“回来了！”

红叶踢掉鞋子,把书包一扔,冲着他爹就奔了过去,三两下就爬到他身上。

跟后面进屋的何生对从厨房走出来的成舟笑笑,把红叶踢掉的鞋子放进鞋柜，拿了拖鞋换上,关上大门,拎着一袋食物走进客厅。

“买了什么？”

“什么时候带去奶奶那里？”

父子俩的声音同时响起。

成舟托着红叶的小屁股往沙发那里走，边走边敷衍地道：“过几天，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

“马上就清明节了，不用跟奶奶一起去扫墓吗？”

“唔唔,到时候和奶奶去,坟地那种地方，小孩子阳气不足就不要去了。”

“不能去坟地？”红叶表情古怪。

成舟假装没听见,转头看向何生。

何生把食品袋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掏出几包零食还有一大盒小蛋糕，笑道：“回来时看到门口的蛋糕房打折就买了些。今晚想吃什么？”

成舟抱着红叶沙发上坐下，“把冰箱里那只鸭子剁好了，就等回来烧，晚上们就吃上次做的红烧鸭肉，那味道绝了。再炒两个素菜，把蘑菇和青菜都洗好了。还有点豆芽，今晚也炒了吧。”

“好。”何生笑眯眯。

“先歇会儿，晚饭不急，才四点半，还早呢。”成舟把儿子挪到自己大腿上坐好，探身去解蛋糕盒。

红叶一下把蛋糕盒推到何生那边。

成舟捏他。

“这个胆小鬼！要把藏一辈子吗？的事情总要和奶奶说的呀。”

“不是藏着，这不是不好解释嘛。”

“难道要让永远做黑户？”红叶叫起来。

“……有户口。”

“可是没有得到全部家的承认！”

“有承认就行了，要全部家承认干吗？”

“亲爱的爸爸，是的私生子吗？”

“哈？！”

何生笑噗，掩饰性地把蛋糕盒打开，把里面精致的小蛋糕一个个拿出来。

红叶扫了眼蛋糕，抬头认真地道：“爸爸，私生子很容易心理变态的，想让变成虐待狂，还是败家子，还是虐亲狂魔？”

成舟傻眼，“不去见奶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有。电视上演的，那些凡是没有得到祖父母承认的私生子最后不是被赶出家门，就是家中抑郁地长大，长大了后就开始报复社会！”

“都看的什么电视？”

“电视不是重点，重点是伤害了幼小纯真的心灵，让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把自己喜欢吃的蛋糕全部摞到自己面前，效果会更好。”

红叶嘟嘴，“都已经摧残的心灵了，难道还要虐待的胃吗？爸比，觉得不爱。”

何生笑抽。

成舟嘴角抽搐，“就爱吗？其实也没有把当父亲，而是当食物看吧？”

红叶打开一个蛋糕，把里面的小樱桃挑出来送到成舟嘴边，“啊。”

成舟张大嘴。

红叶转手就把樱桃塞进自己嘴里，留了一根梗子塞给他爹，“小心眼，就知道会一直记着。”

成舟，“……”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