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按张忠所说准备好一切,静等张忠的消息。
不日,二人接到消息,请孟太后正殿坐镇,朝不同方向出发。
肖冓踏上去往梁州的登基之路,日落时抵达路州郊外时,遇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吴芍下马,朝肖冓单膝跪下:“微臣拜见康王殿下。”
肖冓从马车里探头出来,问怎么在这里遇见。吴芍简单答了是张忠大人的安排,便引着一行人去驿馆休息。
宗欣护送肖冓而来,瞅准吴芍闲暇,过来吐出一肚子疑问。
吴芍便与他说了这几日的事。宗欣无奈:“我早该知道,吴叔叔要你走,你不会轻易就范。只是没想到,你还拉上了你哥。”
吴芍嘿嘿笑着:“我也不知道,哥哥怎么就肯了,或许他也不甘心无事可做。”
宗欣难免心疼,芍儿总是往诸多大事里扎,想劝她此事一了,以后就不要如此了,可知道劝也是白劝。
见宗欣神游,吴芍抬胳膊拍一下宗欣:“想什么呢。”还未问完自己先痛呼一声。
宗欣忙问怎么了,吴芍手去够左后肩,宗欣看去,有黑红的颜色顺着甲衣边缘透出来,当下方寸大乱:“你受伤了!”
吴芍逞强,牙缝里嘶嘶吸着冷气:“我没事。”
“还未包扎吗?快来我给你包。”
吴芍轻轻甩开他,带着羞愤:“你怎么包嘛。”
伤口在后肩上,需得褪了上衣才能包扎。
宗欣面上一红:“我……你先进去,我找人来。”
出去找了个老妈妈帮忙,老妈妈进去忙活一阵便出来。
宗欣忙问,老妈妈告诉:“莫急,伤口长,好在不深,仔细养着应是无碍的。”又咋么着舌头道:“一个小妮子,怎么受得住哦。”
宗欣只听见伤口长,随手递给老妈妈碎银赶紧进去看。
吴芍已经穿好了衣裳,宗欣挨着她坐下,看吴芍额上细细的汗珠,想必是方才上药疼的。想捻住袖口替她擦,发觉袖口是叫皮护臂束着的,也没个帕子,一时间心乱如麻。
吴芍看宗欣坐在那里动来动去,脸上表情翻书般一会儿一个样,嘿嘿笑出来。
宗欣见她笑,心里更是烦躁:“怎么会受伤呢?”
吴芍扁扁嘴:“接了张伯伯的消息,我……”
“张忠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呢?”
“张伯伯也没什么可以信赖的人。我和哥分了两路,他去截涡南郡王的人马,我去迎……”
宗欣又打断:“你哥怎么能让你去呢?”
“是我非要去的,你还听不听嘛。”
宗欣闭上眼压住烦躁。
吴芍心想怎么自己在道歉似的:“原也没什么危险。结果涡南郡王也不简单,发觉有几人从皇宫出来,大约是不放心。其实就是我们几个,便设伏截杀我们。还好我们几个也不是好惹的,我可是杀过岐贼的人,岂能轻易被收拾了。”
说道后面,已经一脸得意:“那个张游,身手很了得,多亏有他我们才能杀出来。”
看着吴芍这幅模样,宗欣反不忍说不好听的了,无非啰啰嗦嗦说些以后要小心,不要冒险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