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澜端坐着,听到皇帝这么问了,他看了看刚才责问漠奕欢的那几个大臣,从容的回答道:“本来无事,特来看望皇上,臣殿前等您退朝。可臣是听说有人说臣是叛党,所以特地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懵了,就连皇帝也傻了,什么时候谁敢说过这话?
正当大家疑惑不解时,厉星澜目光落在了洛璟茹的身上,而洛璟茹对上厉星澜的眼神,当即甜甜地叫了一声:“义父!”
义父?义父!!厉星澜才是她的义父?
这一句“义父”,在众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大家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二人,这两人才是父女?
“茹儿别怕,义父就在这里,有什么说什么,若是你有不是,义父帮你赔礼道歉但是有人胆敢欺负你,义父替你做主!”厉星澜说着,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自己的重剑。
说罢又扫视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各位大臣,然后厉星澜将剑往椅子旁一立,手一摆,慢声说道:“刚才讨论的不是挺激烈,你们继续。”
众人一看这架势,不禁咽了咽口水,此时谁也没这个胆子再出来说话。
皇帝这时也从震惊中回过了神,看了看下方跪着的洛璟茹,问向厉星澜:“原来这丫头竟是爱卿的义女?朕怎么从来不知道,爱卿收过义女啊?”
大家都知道,厉星澜只收过一个义子,跟漠奕欢自幼一块长大,那就是任泊云了,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义女的。
面对皇上的询问,厉星澜不卑不亢的回道:“这臣收养了几个义子义女,本就是臣的家事,无关国事的问题,想来也不用件件禀报与圣上。”
众大臣心里一阵唏嘘,厉将军这回答是丝毫没给皇帝面子啊,这态度……大臣们想着,各种目光落在了漠奕欢身上。
人都说外甥多似舅,这么些年大家都觉得,漠奕欢的脾气秉性是一点也不像皇上,此时一看厉星澜,众人心里这才明白过来。
这脾气性格,不就是随了厉星澜的性子吗!
皇帝也是难受啊,看着这儿子跟这大舅子,心想就不该让漠奕欢小时候跟着厉星澜学,这舅甥一块来怼自己,实在太让人头疼了。
话至此,皇帝又看向洛璟茹,问:“那你方才说的你义父是大将军,说的就是厉将军了?”
洛璟茹抬头正视着前面,回答道:“不然呢?当今还有比我义父更厉害的大将军吗?”
大臣们听到这话,表情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还以为是抓住了漠奕欢的把柄,结果到最后竟然是误会一场!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皇帝这时带着几分愉悦的语气问道:“那众爱卿,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说什么了,以厉星澜的这个脾气,若是此时还有人敢站出来多说半个不是,他们绝对相信,厉星澜敢当着皇上的面拔剑砍人。
厉星澜眼神扫过众人,见刚才那几个说的最欢的此时一声都不敢吭了,这才开口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到我说了。”
说着厉星澜转头抱拳向皇帝说:“皇上,臣自问,这些年镇守京都从未有过半分疏漏,一心保家卫国,对皇上您更是不曾起过一丝异心。”
“如今却不知为何,竟被人扣了顶叛党的帽子,虽然皇上信任臣,可这事属实令人气恼,恳请皇上将传此谣言之人,严加惩处!”
厉星澜话音刚落,刚才那几个带头说叛党的顿时变了脸色,赶紧跪出来求情。
“皇上,臣等也是为了社稷安危,忠心一片天地可鉴啊!谁知这件事竟然是个误会啊!臣等属实没有想污蔑厉将军之心啊!”
厉星澜听到这话当即冷哼一声:“哼,你等是忠心,难道本将军还有平王的就是异心了?我等一心戍边卫国,岂能容忍尔等如此诋毁!”
“若在军中,单凭污蔑上将这一罪名,本将军就能将尔等斩杀与剑下!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孱弱之子,成日里只知构陷忠军良将,也配提忠心二字!”
这一番话骂的满朝大臣面红耳赤,但面对厉星澜那是敢怒不敢言。
听着厉星澜这番话,皇帝心里也是舒爽的很,但表面上却不漏痕迹,待厉星澜骂完了以后才终于开口。
“厉将军息怒,这原本就是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了,至于你刚才说的惩治……”皇帝说着,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威严的说道:“刚才参与过此事的,通通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这个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了,毕竟没让厉星澜直接拔剑,众人又岂敢再有怨言,赶紧领罪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