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夏一大清早从容府跑到江府,累地气喘吁吁。
他有些虚脱得扶着门框,脸色潮红,楚言,你过来。
何事?楚言看祁思夏这不修边幅的模样,眉头蹙起。
祁思夏一向注重自己的仪表,能让他不顾形象问题看来很棘手。
站在门口的白衣郎君对上江止的视线,仿佛无意般扬起吊儿郎当的笑,没什么事,想跟你聊两句。
楚哥,你们先聊。
我起的太早,想再睡会。江止揉了揉眼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恩。楚言简单应了声。
他扶着江止躺好并给他盖好被子,这才眉目深锁的起身。
江止闭着眼睛装睡。
听到楚言和祁思夏往侧卧走去,他才半眯着眼醒来。
统宝,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江止看楚言那神情,很担心他碰上了麻烦。
听江夫人说,自他昏迷后楚言天天来相府。
他一个身兼要职的王爷,为了照顾他定攒了许多未处理的事。也不知,这会不会影响到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你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系统的话让忧心忡忡得江止心下一沉。
他莫名有种,室内吹进冷风的阴冷感。
字面意思,自己悟。
系统丢下一句话,直接开了静音。任由江止怎么骚扰,它愣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江止因系统一句话闹地心慌慌,各种不好的想法接踵而至。
侧卧
楚言好看的眉宇覆盖愁云,他看完密报眼中腾起阴鸷。
祁思夏倒了一杯温茶,头疼地叹了口气,楚伏霁这老不死的,摆明了是在阴你!
谁能想到,楚言和江止这板上钉钉的婚事。那人竟利用身份,非要横插一脚。
他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一闹,楚言和江止结亲一事怕是得告吹了。
无妨。江止烧了密报,面色如常的淡淡道。
什么无妨!
丞相夫人要是知道,你这一个月岂不是白折腾了?
楚伏霁那老狐狸,他认定江止是你的软助。
他收拾不了你这硬骨头,转头就对小止止出手。祁思夏喝了口热茶,怒不可遏的叱道:等我抓到他尾巴,非削了他!
赐婚一事,我会去求皇上。楚言睫羽在眼帘处投下一片阴影,眼底涌起的勃然火气被藏了起来。
你疯了!
你刚拒婚,现在又上赶着去求。祁思夏压着音,小声地同楚言说道:且不说,龙椅上那位会是什么反应。
你就不怕,你老丈人拿刀剁了你?
江相宠溺不学无术的儿子,天下皆知。他为了江止,几次冒着砍头的危险顶风作案。
楚言要是敢戏耍江止,江相可不会轻易饶了他。
祁思夏知道楚言想保护心上人的心思,可涉及终身大事绝不可冲动。
这事,你我出面都不妥祁思夏摩挲着下颌,阴险得笑了笑,楚伏霁用江止逼你,那我们也不必对他手下留情。
王爷可别忘了。
我家中,还有一只你都应付不了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