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眼看就要暴走,被颜夫人按住了手背。
高老,欣茹再怎么说也尽心尽力的伺候了您三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发自真心的叫您一声爸,也值得您对她好点了,现在琳笙没了,您舍得让她不见琳笙吗?
颜夫人上前,耐着性子道:您也是为人父亲的,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老高不幸呸呸,我不说这种晦气话,但我希望您能将心比心,让欣茹好好地安排琳笙的后事,她走的体面,也算是您这个爷爷对她最后的一点好,您老觉得呢?
高老神色未变,只是摊了摊手。
我有说,不让欣茹见琳笙吗?
您安排人守在那,不就是这意思吗?
我只是想让她到这来,与我说说贴己的话。
高老,这贴己的话什么时候都能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不是吗?
颜夫人笑笑,欣茹不见琳笙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都恨不得和医院的人打起来,结果回头被您打电话来告知人被您带回了家,这换成是您,不大发雷霆都是好的了,您想她能有个好脸色吗?
她摊了摊手,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之下,您老活了大半辈子应该最清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所以又何必拦着人家母女不见面呢?闹的鱼死网破于您也不利。
闻言,高老突然放声大笑。
颜夫人看着笑得肆意的高老,眼里闪过了一抹阴霾。
她本就不是那种脾气好,能讲道理之人,无非面对的是高老才耐着性子,没想到他如此的不给面子。
希莘,我们走。
高夫人抓住颜夫人的手腕转身就走。
欣茹,你不想见琳笙了?高老的声音幽幽的从后面传了过来,你从这里走出去,我立马把她送到殡仪馆火化,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您敢!高夫人顿住脚步,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高老:老头子,您别欺人太甚了,要不然我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能拿我怎么样?高老挑眉,无所谓道:你要有本事,就不会在这与我多费口舌了。
高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指甲狠狠地掐入了皮肉中,胸口一鼓一股的,眼里凝聚着浓浓的恨意。
她迟早有一天,要杀了这老头。
欣茹,我不会不让你见琳笙,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立马给你见不说,还会为她举行盛大的葬礼。
什么条件?
高夫人咬着牙,几乎从齿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来。
你把诚源叫回来。
高老道。
诚源,高父在家的别名,高老一直这么叫高父的。
高夫人深深地盯着高老,不说话。
怎么,不愿意?
高老冷嗤道:那你也别想见到琳笙。
说完,他叫进来一名保镖。
老爷子,您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带小姐的遗体到殡仪馆去火化,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是。
保镖看了高夫人一眼,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