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往何淼淼碗里夹了一块炖的烂熟的鸡肉,慈爱的笑道:我听知雅说你最近生病了,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多吃点肉补补。
何淼淼敛去了脸上的尖锐,朝高夫人甜甜一笑,谢谢高姨。
她乖巧的夹起那块鸡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仔细的品味着肉的美味,给予了肯定:很好吃。
那多吃点。高夫人一个劲的往她的碗里夹菜夹肉,你看你瘦的我看着都心疼,你们年轻女孩就是一味地追求瘦才会动不动就生病,像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以胖为美,因为胖代表了好生养,哪像你们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嚷着减肥,把自己饿的跟条竹竿一样,瞧着都心疼。
高姨,我不减肥。
这就对了,你这么瘦了还减肥,走在路上都得被大风给吹走了。
放心,大风吹不走我。
说着,何淼淼还搞怪的扬了扬拳头,小傲娇的吹了吹手背,我一拳能把它给打跑了。
高夫人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心有所感的说道:淼淼,你和宜研外貌像是像,可这性子一点都不像,宜研文静,你看似文静,不过比想象的要霸气的多,宜研当初要有你一半的魄力,也许她不会被赶出颜
她语气一顿,抬手拍了下嘴巴,瞧我,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何淼淼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道:高姨,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我妈当初被颜家逐名谁又能说不是一种幸运呢?毕竟她有爸疼着,有我这么乖巧的女儿,有这么好的未来女婿敬重着,这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奢望,不是吗?
你说得对。高夫人赞同道: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还比不得你个小年轻看的透彻。
何淼淼只是笑笑。
高夫人像个女主人般的招呼着所有人吃菜,还分别的给傅知雅和何淼淼的碗里夹菜,至于高琳笙则是意思的夹过两三次,之后她仿佛成了隐形人一样,只能自己夹菜吃。
高琳笙隐晦的看着对傅知雅热情的过了头的高夫人,她忍不住心生了怀疑,这真的就是高夫人所说的演戏?
她都不记得高夫人曾经有对她这个女儿如此好过。
另一边的高父,虽是和颜奕晟他们在高谈阔论,可余光不断地打量着高琳笙,见她的脸色变得不对,忙出声,琳笙,你过来,敬一敬你何叔。
高琳笙压下了心头汹涌喷薄的嫉妒,为自己倒了杯酒,起身过去,乖巧道:何叔,这杯酒是我敬您的,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说完,她作势仰头一饮而尽,被何区砷阻止了。
何区砷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道:女孩子哪能喝那么多酒,意思下就行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他仰头把杯中酒喝完,过去坐下吧,大家都是熟人,不兴这一套敬来敬去的做法。
高琳笙咬了咬嘴唇,一时也揣摩不透何区砷对她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不过何家举家来参加今日的聚会,也代表了高家是暂时的攀上了它,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扭转他对她的观感。
所以她不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傅知雅能入得了他的眼,没道理她这个处处强过傅知雅的在这一点上逊色。
何叔,介意我坐在您和父亲中间吗?我想听听你们当年的故事,我听说你和宜姨的相知相识相爱还是一场浪漫的偶像剧。
坐吧。
何区砷起身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高琳笙笑着走过去欲要坐到他之前坐过的位置上,结果何淼淼突然捂住了胸口处,小声哼哼道:好疼。
何区砷和何以德默契的走过去。
高琳笙这下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高父扯了扯她的手,小声提醒:还不快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