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傅知雅,见她神色变了变最后归于了坚定,他就知道她是信任颜奕晟了。
傅小姐,老夫人是个厉害又值得人尊敬的长辈,她在世时颜少是最亲近她的,只是她在颜少没几岁的时候就得了重病去了,所以这枚玉佩成了颜少祭奠她老人家的唯一途径,他会把它给你,足见他对你的在乎。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没有见过颜少这么在乎过哪个女人,就算是夫人,他都是淡淡的。
傅知雅低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玉佩,感受着颜奕晟还残存在上面的温度,他是对我挺好的。
不,应该说,是用心在呵护着她。
程晓,你帮我去打听下,颜夫人怎么样了?
好。
程晓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就走。
傅知雅痴痴的看着玉佩,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沉重的心情慢慢变得愉悦。
过了半个小时,程晓回来。
怎么样,她还好吗?
腰部扭伤,手臂上割到了大动脉,流了不少的血,不过已经包扎止住了血,医生让留院观察几天,如果没出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
医生有没有说,她是怎么割到大动脉的?
她明明没有碰颜夫人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就流血了。
程晓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医生说,夫人的手是人拿利器割到的,而且再深两厘米的话,手筋就断了以后就算恢复也不能再提重物。
傅知雅的手倏的抓紧了腿部上的被子,敏锐的察觉到程晓的目光,她苦笑一声道:你怀疑是我拿刀割伤她的?
傅小姐,我怀不怀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跟颜家其他人交代。程晓提醒,老爷和夫人伉俪情深,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所以他那关怕是不太好过。
我知道了。傅知雅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闪过的沉思,你去帮奕晟吧,我怕他一人应付不来。
毕竟颜家其他人要是有意刁难的话,颜奕晟维护她会被群起而攻之,而颜夫人是他的母亲,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受。
算了,你带我过去吧。
她想了想,道:我想跟奕晟并肩面对这次的难题。
程晓摇头:颜少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他一人能应付那边,你现在过去只会激化颜家其他人的愤怒。
可是我
傅小姐,我觉得你可以听颜少一次,有时候女人还是适当的示弱会更可爱。
你是想说,这次颜夫人的手伤,是我硬碰硬才导致的?
抱歉,这不是我的身份该质疑的。
程晓抬手看了眼手表,傅小姐,你该去做检查了,我送你过去。
好。
傅知雅被噎,可又没法朝程晓发火。
他拿来轮椅,傅知雅自觉地坐在上面。
两人刚离开病房,就见高琳笙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瓶子,风风火火的走过来。
傅知雅
高琳笙人还没到面前,就举起手中的瓶子朝傅知雅撒来,程晓眸目一敛,推着轮椅一转,瓶子里洒出来的东西有一部分洒在了他的背部上。
你个贱女人,我弄死你。
一招不成,高琳笙又举着把光可鉴人的匕首扑过来,程晓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般,人未转身腿就抬了起来,一脚踢在了她的腹部上,她整个人如破布的娃娃,直接飞了出去,然后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程晓推着傅知雅回来,眸子清冽的盯着在地板上挣扎着起身的高琳笙。
姓程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信不信我
高小姐,我奉颜少之命全力的保护傅小姐。
换言之,你有意要伤她性命,就别怪他对你出手。
高琳笙气结,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老血。
傅知雅,是不是你授意他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