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嫌弃！那是不可能的！

上了年纪的人牙口都不是很好，这蛋糕松软不说，还透着一股子甜香奶味儿。一口咬下去不仅没有饼类点心那种满口钻的粗糙口感，还细嫩化渣，顺着喉咙咽下去，口中还余下难以描述的甜香，让人欲罢不能。

偏偏顾巧还说这是竹林小馆上不得台面的小点心，这都上不得台面了，那余下的呢！岂不是……

方嬷嬷不敢深想，但不得不说，就是这一道蛋糕便让方嬷嬷对顾巧和程牧野的观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君不见，南陵国都还有人凭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入了皇帝的眼，一步步官升三品。这蛋糕的味道，可比前些年流风城城主献给皇后娘娘的那道点心好吃太多了。

“巧儿，你先别吃！”程牧野回房找了纸笔匆匆出来便见着顾巧正叉了个蛋糕朝嘴里送，慌得大叫一声，又问方嬷嬷：“嬷嬷，这蛋糕是用鸡蛋、牛奶、白糖、面粉一起烤制，可有巧儿不能入口之物？”

顾巧动作一顿，上一辈子作为美食主播，孕妇禁忌食品她还是基本了解的。但这古代的东西，她还真是有些摸不准。

其实不是她摸不准，有句话叫“关心则乱”，她也是被腹中两个孩子的消息打乱了思绪。

不过，方嬷嬷见到二人这幅模样倒也没露出什么嘲笑之色，神色反而更舒缓了几分。有需要才有市场，方嬷嬷一身所学也不希望被荒废不是，见程牧野这么认真负责，便也笑着回道：“这蛋糕的用料对孕妇来说都是极好的。若是单胎我倒是要劝一劝夫人少用些，免得孩子太大。但现下夫人怀着双胎，倒是无妨。只是为了夫人着想，每日里需得少食多餐，再加些动作。稍后我调配些药水，夫人可以用来涂抹腹部，对于消除产后斑纹有很好效果。”

方嬷嬷一边继续吃蛋糕一边说着怀孕夫人的饮食、衣着、运动等禁忌。程牧野用改良后的炭笔凝神记录，那样子倒是比在京城听皇帝训话认真不知多少倍。

晚上竹林小馆的清汤菌锅和豆类制品再一次征服了方嬷嬷的味蕾。别说丰厚的报酬，就是这竹林小馆的伙食便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儿，为了表示她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还专门找了时间给姜婶子也把了脉，给了许多姜婶这个年纪产妇该遵循的建议。

小年一过，时间便过得飞快。腊月二十八，竹林小馆便不营业了，今天是竹林小馆的团年日。之前顾巧便说了，在竹林小馆工作的人在今天都能够带着家人来小馆美美地吃上一顿，除了红包还有丰富多彩的员工活动。

说来这小馆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沾亲带故，这个时代的人也大多都憨厚老实，都是尽量介绍自家老实肯干的亲戚进来，倒是没什么偷奸耍滑的存在。

姜欢一家四口、姜欢婆家一家四口、吴家四口，店内四个小二、两个洗刷和家人共二十二口，再加上顾巧夫妻和谢小苗、谢大河、方嬷嬷，一共也才四十个人。

这四十个人在姜管事和吴管事的安排下打开正房两间大屋子门窗，坐了六张桌子。提前一天，店内就准备了各种腊味、卤味、凉菜和瓜果点心，今日里也备上了种类齐全的串串，院子里还搭了一个烧烤架。

烧烤、腊味和卤味都是程牧野来了之后才慢慢添置的，就是竹林小馆原本的人包括谢大河和谢小苗之前都没尝过。也不能说没尝过，至少谢大河是早就尝过神仙卤味的人，在程牧野下小厨房调配料的时候也跟着尝了一点，但今日也才算是能敞开了肚皮吃喝。

顾巧这几日有方嬷嬷和程牧野全方位照顾，面色红润目光清亮，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儿。也不知道是程牧野不远千里来了让她心境开阔了还是方嬷嬷的泡澡药材起了作用，这几日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没再发生过腿抽筋的现象，就是孕期浮肿也好了不少。

月亮城的腊月虽然也有些冷，但绝对没有其余地方那种滴水成冰、冰雪笼罩的寒冷刺骨。相反的，偶尔还会有阳光渗入，晒在人身上暖洋洋地十分惬意。

腊月二十八这天，顾巧还在床上，便听得院内燕子和姜乐叽叽喳喳说着今日可能会有太阳，夫人选的日子真是好。

“要起吗？”程牧野没有和顾巧睡在一处，而是在床的另一端。一是别地方可没有顾巧新修宅子里的那种宽敞大炕，程牧野怕自己身躯宽大把顾巧给挤着了；二是程牧野知道顾巧晚上腿部会抽筋，且她手脚偏凉，睡在另一头能将她的腿脚搂在胸腹间为她取暖。

“嗯。”顾巧又动了动脚，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处。

“呃……”程牧野一声闷哼，身体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动手给她捏了捏小腿僵硬的肌肉，喘着粗气道：“天色尚早，再睡会儿。”

顾巧一愣后便想到了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地方，成亲没几日两人就分开了，那几个晚上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其实还是挺鲜明的。没碰到便也罢了，碰到后脑海中的记忆仿佛复苏了似的，身体隐隐有些发热。小腿在他碰触下有了一种别样感觉，没忍住轻轻嘤咛了声。

程牧野身体颤了颤，触电似的松了手，任顾巧的腿脚又搭在了他身上。他想要起身，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住他，让他根本没办法移动分毫。

“巧儿……”程牧野的手臂修长，顺着小腿，轻轻便往上攀爬，在顾巧棉质宽大的睡裤中如同一道移动电流一路往上。

“程牧野，你过来，我难受。”顾巧身子扭了扭，庞大的肚子制约了她的行动。

程牧野手一僵，蒸腾的渴望迅速降温，“咻”地一下从这头蹿到了那头，隔着被子抱住了顾巧的肩背，“哪里不舒服？”听得出，嘶哑的声音里满满的担忧。

“这里！”顾巧牵着他的手从自己发烫的脸到脖子再往下，伸进了被子里。

顾巧看原著小说的时候就知道这具身子不一般，是作者恶趣味下加的一个buff，这身体长相妖娆、身段风流，还有祸国殃民女子标配的什么名器。身体在男欢女爱上头分外敏感，让原著中沾染过她身子的人都爱不释手。

看书的时候顾巧觉得有些神奇，但落在自己身上就有些不妙了。她也说，成亲那三日里，被这样那样不但没觉着难受，还……嗨得很。奇怪的是，原身跟着佟二秋和凌放那么久都没怀孕，跟程牧野才三天就怀俩，这是程牧野骨骼清奇呢还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