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恳求将帝碟借于我三年,无论什么条件,老臣都答应。朝堂之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匐在地,不断虔诚的叩首。
一语惊四座,噼啪,有大臣不小心将自己手中的玉板跌落在地。
许国公你疯了,居然开口向陛下借帝碟。
镇守一国气运的东西,许承德你也好意思张口要。
许国公已有反叛之心,肯定意图谋反,还请陛下降罪。
朝堂中顿时你一言我一语,乱作一团,不时有文官出列,言辞激昂,恳求皇上降罪许国公。
咳咳皇座上,夏渊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朝堂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可知帝碟为何物?夏渊看向匍匐在地的许国公道。
知道。回答简洁明了。
是为了你那失踪三年回来的孙子?夏渊继续问道。
是,老臣一门七子,五人镇守边关而死,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要是救不了,我即便死了,也无脸见列祖列宗。许承德坦言道。
什么条件都答应?
即使陛下让老臣现在去死,老臣也决无二言。
夏渊没有再次发问,许承德依旧跪匐在地,整个朝堂只听见夏渊滴滴答敲击扶手的声音。
你容我想想。足足一刻钟之后,夏渊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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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失踪三年的许项言突然出现,重伤昏迷在府邸的偏门前,顿时让整个国公府宛如大地震一般。
镇国公许承德老泪纵横,颤抖着亲自将他抱进府中,用最好的疗伤圣药为许项言疗伤,可无论如何都不见其苏醒。
此刻,国公府一间上好的厢房内,许项言正躺在床上,试图想睁开眼睛,但是努力了一阵还是没法做到。
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五天了,可身体却好像和意识失去了联系,无论如何也支配不了,即使是简单的眨一下眼或者动动手指都办不到。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许项言知道,是自己的爷爷过来看自己了。
自从回来以后,老爷子几乎每天来看自己几十趟,晚上更是在床头陪着自己。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关心我呢。心中闪过一丝暖意,这是三年来久违的温度。
不过我父亲怎么没来过?意识已经恢复了五天了,来来回回看自己的就那么几个人,可父亲始终没有出现。
言儿,今天上朝,我已向陛下提出借取帝碟的请求,陛下没有直接拒绝,这事应该能成。许承德坐在床前,安静的看着许项言道。
帝碟不仅是气运至宝,更传言能够断肢重生、白骨生肉,是疗伤的奇宝,兴许能够将你治愈。
帝碟?那是镇守一国气运的至宝吗?就为了一个传言,爷爷居然为了他向陛下提出这种要求。许项言顿时感觉到无比内疚与自责。
三年前,京城纨绔之首的头衔让父亲和爷爷脸上无光,三年后,爷爷为了自己居然向当今圣上讨要帝碟。
许项言一想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跪匐在朝堂上恳求的身影,心中便隐隐作痛。
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禀老爷,白家家主白阳求见。
又是他们,言儿回家才几天,有这么急不可耐吗?许承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白阳过来,肯定没安好心,随即吩咐道:先让他们到正殿等候。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道声音传来:不劳国公移步,我也正好看看许久未见的侄儿。
白家主最近可是勤快的很啊!言儿才回家半月,你就登门四次,甚是关心啊!许承德看着夺门而入的白阳,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言儿自幼喊我一身叔叔,我关心也是应该的。说话间,白阳看向一旁道:耀武,还不过来给国公请安。
参见镇国公。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拱手说道,神色异常傲慢。
哈哈,犬子最近刚参加北苑宗的考核回来,现在已经是北苑宗外门弟子。白阳显得很是得意。
躺在床上的许项言却不知道二人谈话为何都带刺,三年前,两家素来和睦,自己和白阳的女儿白慧蓉还有婚约,而白耀武也算是从小到的玩伴,每次打架都被自己揍的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