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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

倒进榻上的刹那,殷雪冷从懵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待她看清那个人是殷恒的瞬间,她的理智已经被吓跑了。

她微微挣扎起来:“不…不要这样,王兄…”

“我是谁?”

耳边传来殷恒沙哑低沉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般蛊惑着她,诱使她一点一点的沉沦。

“殷恒。”

殷恒突然笑了起来:这个还是第一次,他听到雪儿唤他的名字!他知道,现在,在殷雪冷的眼里他不是她的王兄,只是殷恒而已,只是…殷恒。

“雪儿,我的雪儿。”

烛影交错间,殷恒重新封住殷雪冷的双唇,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乖,一会儿就好……”

床榻上的纱幔被殷恒一把扯落,红绡暖,层叠帐,遮住榻上一片春色。

偏殿内,有宫人向花清浅汇报殷恒那里的情况,当她听到殷雪冷在里面的时候,就开口制止道:“我知道了,不必再说了。今晚你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跟我说过任何事情。若是你还想留着自己的这条命的话,最好把今夜的事情全部忘得干干净净。”

那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抬头看着花清浅被阴影笼罩着的意味不明的脸色,直觉花清浅是在救她,于是她用力的点头,伏在地上对花清浅说道:“多谢姑娘提点,奴婢省的。”

“下去吧。”

“诺。”

当殿里重新只有花清浅一人的时候,她走到窗前推开窗遥望着不远处的浮清殿,带着犹豫又疑惑的口吻轻声呢喃:“到底,是冲破了这道禁忌……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那一室云雨直到月落日升方才初歇。

殷恒悠悠转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异常,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望着头上帐子上交错的暗纹,昨夜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他的脑海里面。

想到昨夜的那个女子,殷恒的目光微微闪烁,他僵硬的转过头去瞧身侧的人。待看清那人的确是殷雪冷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暗沉下来,一股自责愧疚爬上了双眸,可心里那中复杂的欣喜的情愫却是油然而生。

在殷恒灼热的视线下,殷雪冷终于醒了过来,她刚想动动手臂就发觉全身酸痛的不行,似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了一样。而她整个人也在这时清醒过来,一抬眸就对上了殷恒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可醒了?”

殷恒看着殷雪冷忽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只红红的耳朵在外面,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雪儿昨晚为何会突然来浮清殿?又为何今日会在我的榻上安眠?小丫头,你是不是真以为你王兄我什么都不知道?”

殷恒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身边这拱起的一团,他将那日花清浅的神色动作与殷雪冷一联系起来,就把所有的事情想通了,于是他伸出手将装作鸵鸟状的某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王兄……”殷雪冷红着脸蛋,欲言又止,一双水眸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面前的殷恒。

“嘘——”殷恒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无比宠溺的拥着她,启唇说道,“别说话,雪儿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我也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你听着好不好?”

殷雪冷轻轻点了点头,道:“好。”

“我其实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了,早在你查花家之前。”

殷恒的脸上溢满苦涩,他说道:“那时候,我很苦恼自己不是你的亲哥哥这件事,你从小就特别喜欢粘着我,总是跟在我身后‘王兄王兄’的叫着,我想可能从那时起,你就被我一点一点的放进了心里,融入了骨血里。我有时候很嫉妒殷烨,因为他与你是一母同胞,与你血脉相连,你可以和他肆意的疯闹……还记得你十二岁的生辰,他送了你一对儿琢成梅花样式的玉镯子,你稀罕得不得了献宝似的拿给我看,那时候我就在想等你及笄之时,我定送你满园梅香。”

“所以,王兄就将梅园送给我作生辰礼物?”殷雪冷扑闪着一双眼睛问道。

“是啊。”殷恒伸出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那双含着无限柔情的温润双眸逐渐深邃起来,“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夜你站在梅园里,伴着细雪梅香回眸望着我的那一刻,顾盼含情,娇笑生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