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冷情心中一叹:我命休矣!喷出一口鲜血。
说也怪,他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刚好喷到了那只鳄鱼的嘴里,鳄鱼却像十分害怕一样,退避三舍,连忙向别处游去了。
邱冷情再也支持不住了,心中又一阵翻涌,又喷出几口鲜血,昏倒在沼泽地上了。
一场血腥的厮杀在他的身边上演,只可惜邱冷情根本不知,狂风吹,大雨洒,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大雨淋醒了他。
邱冷情睁开眼睛,吃力的转了转头,四周的鳄鱼早已散去了,到处是鲜血和残肢,除了他之外,大慨没有哪个能逃出鳄鱼的攻击了,他心中一片凄然,毕竟是活了过来,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也不知他昏迷了多长时间,肚子里早就咕咕直叫,身上更是一丝力气也没骨,还好受的内伤,在昏迷中自动调息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邱冷情从怀里掏出干粮,干粮有防水布包着,还没有弄湿,他也不管手上是如何的脏,抓起来就吃个饱,又闭目躺在沼泽地上好半天,身子才慢慢的好了一点,恢复了部分体力。
他又勉强的提气而起,向前走了几里路,终于又发现了一个小岛,他心中一喜,勉力飞奔到小岛上,再也没力气,又再交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大雨已经停了,不知是什么时候,天空上星空明朗,他也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此时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邱冷情挣扎着坐起来,仔细的运气一翻,内全国各地已全部好了,只是用气过度,一时尚未恢复过来,身体异常虚弱。
在他体内真气运行了二个周天后,体内的气息才慢慢的畅通,丹田之中也蓄了一些真气,身上也暖烘烘的不怎么冷了。
他取出一些干粮,又吃了些东西,接着又开始运气调息了。
体内仅有的一丝真气在丹田内微弱的移动,根本带不动全身气息的运转,邱冷情的眼前幻象丛生,几乎要走火入魔,在如此差的内息下,没有人助功,勉强提气运功是非常危险的,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全身功力尽废,经脉寸断而死,但若是守住心神,成功的突破了这一关,功力必定会有一个大的飞跃。
好在邱冷情曾吃了灵药不少,体内本来就有强烈的抵抗能力,他努力守住灵台的一丝空明,不让幻象入侵,任全身的气息,缓慢的移动,慢慢的提起丹田的气息。
胸口异常的难过,像压住了一块大石一般,十分的想吐,但他仍然强忍住身体的疼痛,一步一步的导引身本的气息。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慢慢开始强大了,身体也十分的舒服,眼前的幻影也消失,直至此刻他才又进入了物我两忘的修真境界。
一丝的白气从他的身体各部分溢出,围绕在他的身边,头顶上更是隐隐约约出现一片五彩的瑞霞,白气越来越浓,将他全部的包围了,如身在高山之上的五彩霞气中一般。
最后,所有的白气全部升至他的头部在头顶旋转,形成一个光芒四射的光环,后又化一缕缕轻烟,从邱冷情的鼻吼里吸进了他的体内,直至此时,他才真正完成了一个全面的内调息。
邱冷情睁开了双眼,眼内神光闪闪,射出摄人心神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常,与平常人的眼睛没有什么两样,他已达到了神光内敛的境界。
邱冷情站起身发现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身上的内伤已完全好了,不仅如此,耳目更是比以前更清晰,明亮了,体内的真气汹涌澎湃,似乎又增长了许多,他提气而起,身轻如燕,一跃十几丈,武学造诣又进了一大步。
若说他以前是一个大海,要在海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是非常难的,除非将大海全部掏空,将大海再弄深一些,然后再引入海水,这才是进了一大步。
邱冷情在拼死相搏的求生中,身上的真气,几乎耗尽,后又勉强恢复一点功力,却又被十三打成重伤,一口内息全部溃散,在醒来之后,强提真气飞渡沼泽地,来到这岛上,已是油干灯尽,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功力,等于是将大海中的水全部掏空了。
然后他在无奈之中,又调息运气,这正是将大海加深的过程,到最后内息全部完成,又更进一步,就相当于重新引入更多的水,大海加深了,所容的水自然也就更多了。
在此过程中,给大海加深是最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若此时有外人相助,风险自然是小一些,但效果也是要小一些,他真是福缘巧获,在误打误撞之中,身边没有一个人,他只能独自一人进行了。
加之他以前曾喝过蝙蝠血,又喝了天下奇药天琼浆,最后不吞下了一颗灵蛇巨蟒的内丹,自然周身与常人不同,是以在万分凶险之中能守住一点灵台的空明,最终完成了修炼,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直至此时,他的武功应该可以与鬼府神君匹敌了。
邱冷情调息完毕以后,完全恢复了战斗力和体力,前面还有更多的事在等他去做,他又再一次,信心充足的上路了,好在越向喃方去,正义门的势力越小,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漓江。
站在漓江边,他心潮澎湃,他不知走到了桂林以后,他会遇上什么,但他却永远不会忘记,武圣花志逸的托嘱,整个中原武林已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场面,只有他才能力挽狂澜,改写中原武林的命运,他肩上的担子是异常的重,但前路却仍然是一片渺茫。
阵阵的晚风将邱冷情从沉思中吹醒,眼看是该渡过漓江的时候了。
邱冷情运足目力放眼望去,整个满面之上,只有一只小船在摇摇晃晃的从江的对岸向这国寞过来,小船波涛中摇摇晃晃,仿佛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翻倒在江中一般。
在江边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小船才划到了岸边。
邱冷情走上前去,船夫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赤着上身,长年的生活磨练,使他的身子肌肉硬朗,闪出健康的色彩,邱冷情问道:船家,过江去吗?
那船夫道:你要过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