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为什么我一封都没有收到过。”
林翩翩直接气势汹汹的把筷子往桌面上一砸,那样子就跟个母夜叉一样:
“陆教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那可是别的女人写给你的情书呀,我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撕碎扔垃圾桶了,怎么可能交到你手里呀,做梦吧你!”
陆墨琛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感兴趣。
林翩翩嘟着嘴,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沫沫,你只怕是不知道我在那边有多么的辛苦,我不但要顾及着自己的繁重学业,回了家还得看紧自己的男人,免得他被外面那些狂蜂浪蝶给勾走了,你说我容易吗?”
苏沫沫强忍着笑:
“不容易不容易,所以啊,今天这只大鸡腿给你补补身子!”
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苏沫沫她倒是觉得,陆墨琛和林翩翩他们两个人都不容易。
毕竟像林翩翩这种人,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有多么的出众了吧!
所以苏沫沫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在林翩翩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咱们腹黑狡猾的陆大教授不知道暗地里把她多少小桃花给掐了。
就拿厉司夜来说吧,工作室差不多已经开办三年了,在行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吧。
如今一些十八线的小明星为了能够博出位,一夜爆红,有不少都曾经对苏沫沫明示或者暗示要潜规则。
尽管苏沫沫在第一时间拒绝,可是她总是能够发现一个神奇的规律,就是但凡对她有过潜规则暗示的男人,不出三天就一定会从影视圈内销声匿迹,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最开始苏沫沫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个巧合,可是时间越久,销声匿迹的小明星越来越多。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于是后来,她托方知出去调查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苏沫沫才知道,原来下黑手的竟然是厉司夜。
这三年以来啊,他不知道背着自己掐断了多少小桃花,难怪苏沫沫觉得自己身边的男性朋友怎么越来越少了。
他们几个大人谈笑风生,聊得很开心。
苏唯一向来就话少,苏仅仅长大了,也惦记着要保持苗条身材的事情来,所以吃的也不是太多。
只有厉子澈小朋友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端着饭碗埋头吃饭,从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十分压抑郁闷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两个哥哥姐姐想要无视都不太可能。
“厉子澈你怎么啦?今天怎么垂头丧气的?”
苏仅仅有些好奇的歪着脑袋看了过去。
她这番话也提醒了那些大人。
“对呀,小澈就是怎么了,怎么吃个饭就跟乌云压顶似的?”
林翩翩话音刚落下,厉子澈就默默的抬起了头,他用一种极其幽怨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林翩翩一看自己干儿子的眼神,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连忙将筷子放下,走到了厉子澈的身边将他抱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问道:
“小家伙,是不是失恋了?”
厉子澈看了林翩翩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无情的鄙视,那样子就好像在说,我不想跟你说话,麻烦你离我远点。
反正林翩翩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干儿子、干女儿对自己的鄙视,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对着苏沫沫他们说道:
“瞧瞧你这儿子,脾气还挺大!”
调侃完了这一句之后,她脸上又浮出了慈母一样的笑容,伸手过去捏厉子澈的脸蛋:
“怎么了呀?干儿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一定给你出头!”
一旁的苏唯一冷笑了一声。
林翩翩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大干儿子:
“唯一,我说要给你弟弟出头,你在那边放冷枪干什么呀?竟然还敢冷笑?”
苏唯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态度不屑一顾:
“干妈,我只是想提醒你,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林翩翩一听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信在这个世界上有我林翩翩搞不定的人!小澈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非给你做主不可!”
此刻在听了这话之后,周身那阴郁的气息才变得稍微消散了一些。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就这样盯着林翩翩,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期盼:
“真的吗?干妈你可不能骗我哟!”
林翩翩一听这话瞬间就变得不乐意了,她用力的在自己的胸膛上面拍了拍:
“说什么呢?你干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你要是有什么冤情的话,尽管和我说,我一定想法子帮你搞定!”
直到这个时候厉子澈脸上才稍微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有些胆怯的抬头,偷偷的朝着厉司夜的方向看了过去。
要知道,厉司夜的规矩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几乎很少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林翩翩顺着厉子澈的目光,一抬头就看到了一本正经,优雅吃饭的厉司夜。
她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嘴角一抽,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
“我的乖儿子,你该不会是跟你亲爹唱起了反调来了吧?”
厉子澈一看到林翩翩这个态度,才刚刚冒出来的那一丁点的希望瞬间消散了。
他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
“干妈,你刚才不是说了要给我出头吗?”
“那个什么……”
林翩翩十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两眼看着天上:
“那个宝妈,我觉得你炖的那个汤特别好喝,你赶紧教教我,你都用的是什么材料呀?”
林翩翩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悄无声息直接朝着厨房那边飘了过去。
厉子澈重重地咬着筷子,愤愤不平地瞪着林翩翩逐渐远去的背影:
“哼,看来哥哥说的话一点都没错,女人都是骗子,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人的话更加不能相信!”
“噗!”
坐在一旁的苏沫沫差点没被自己儿子这番话给逗笑了。
当时厉司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慢条斯理的将筷子给放下了,目光悠悠的厉子澈那边看了过去:
“咱们两个人在打游戏之前达成了什么君子协议,还记得吗?”
厉司夜一开口,厉子澈瞬间就变得蔫了吧唧了,他十分郁闷地点了点头:
“爹地说,男人的问题就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厉司夜点点头:
“还有呢?”
厉子澈的脑袋更低了:
“作为男人就必须要愿赌服输。”
厉司夜也没有管自己儿子脑袋越来越低,情绪越来越低落,只是沉着声音开口说道:
“那么三局两胜,咱们两个人谁赢了,谁输了?”
这个时候,厉子澈的下巴都快磕到自己的胸口了。
再开口的时候,他声音里面仿佛都带上了哭腔:
“是小澈输了,小澈是男子汉,所以必须要愿赌服输。”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愿赌服输,那就要坦然接受这个结果,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明白?”
厉司夜在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很认真,完全就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平时只要厉司夜跟孩子们一本正经的进行对话沟通的时候,苏沫沫都会选择沉默。
因为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其实最避讳的就是两个人观念不同,甚至还会在孩子面前起争执。
当对方跟孩子讲道理,另一方保持沉默,这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厉子澈强行的将已经快要冒出来的眼泪收了回去,他抬头看着自家爹地,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爹地我知道了,明天我会乖乖的去幼儿园给老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