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家伙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在他背后,还跟着几十号小弟。这人的指甲很长,皮肤黑黑的,状得像头牛。给人的感觉,这家伙就像猴子搬来的救兵。
王刚见了这家伙,吓得往我后面站。那鸟毛(其实我觉得叫火鸡更形象一点)之指了指王刚:“那谁?皮痒了是不是?你出来,出来给大爷舔脚丫子……”
王刚只好上去。火鸡背后立马站出四个学生,一人跪在地上,让火鸡骑着,另外两个学生左右扶着火鸡。还有一人,跑到火鸡的面前,帮他脱鞋子。
这屌毛一看就是腐败阶级,果真跟陈文昊没法比。
不过这群跟着他的学生,也都在说着一些鸟语,叽里呱啦说了大半天,我都没听清楚究竟说的啥玩意。那学生给火鸡揉了揉脚后指着王刚:“脓包,你出来!”
我听了忍不住想笑。
想当初,叱咤风云的王刚,如今到了职校里边,却被别人叫做脓包,你说好不好笑?
王刚悄悄对我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先运功,兄弟去挡一阵子。”
王刚说完,快走过去,二话没说就爬火鸡的面前了。
看样子,这种事王刚绝对不是第一次干了。
王刚先是揉了揉火鸡的脚脖子,一边揉一边往我这边瞅,看我究竟有没有在发功。
我回想竹简上面的运功图,暗自从丹田提了一口气。
王刚揉着揉着,竟然喷一声吐了滩口水在火鸡的脚上,火鸡还没反应过来,王刚跳起来一脚朝火鸡的脚拇指跺下去。只听“啊!”一声杀猪似的尖叫,火鸡抱着脚一脸痛苦在地上跳。王刚见了,飞速朝我这边跑过来。
“别过来,我兄弟会武功的!”王刚说。
刚冲上来那三个还真给吓了一下。
王刚说:“兄弟,我先开溜,这儿交给你了。”话音刚落,王刚拔腿就朝杨树林的深处跑。一群几十个小弟冲过来。我哼哼哈哈摆了个花架子,把这群人吓得停住脚步,都用一种搞不明白的眼神看着我。
火鸡大吼:“干他,给我抓住,老子要爆他菊花!”
小弟们异口同声来了个“嘿!”
接着,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朝我扑过来。我双掌乱翻,冲上来的三个先后被我撂倒。等第四个冲上来,老子就被他干倒了。
我感觉腹部,头部,背部,一阵疼痛。这群家伙,把我围得水泄不通,拳脚想冰雹似的朝我招呼过来。我被打得头脑金星,两眼昏花。嘴巴里还有点儿甜,低头一看,鼻血都留在了雪地上。妈的!我在想,难道我被绿野大叔坑了,这他妈什么情况?
要说这掌力不行,我屋子里的玻璃茶几,为啥被我一掌拍成碎片?
玻璃茶几是二手的,不扎实可以理解。
那杨树又这么回事?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火鸡从十米开挖大吼一声,一个飞毛腿射过来,直接将我踢飞两米,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这一觉,妈的踢到老子的心窝了。
我捂着心口,大半天喘不过气。
等我喘过气,嘴巴里已经被人塞了一个雪团进来。
我喷喷吐着,背上又挨了一脚。
这一脚,把我踩到了雪地的沟壑里。那沟壑大概有半米深。我落下去,干脆不起来了。那群人又踩我的,有踢我的。最后,大家都安静了。
我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听里边有人说:“毛哥,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那火鸡毛说:“把他给我提出来,把腿脚给我按住。”
“毛哥,你真要……爆他菊花啊?”
“不爆他爹爆你?”
那小伙不说话了,于是有人将我从雪沟里边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来。
迷迷糊糊中,老子果真看到那火鸡毛在拉裤子。
妈的!难道我吴桐真要尝尝男人的滋味?
我心有不甘啊!
可是不甘有怎样,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屁屁一阵凉飕飕的。感情是裤子已经被人拉下来了。现场响起一阵又一阵潮水般的呼叫声:“干他!干他!干死他!”
那火鸡毛兴奋了,不顾一切朝我扑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肚子痛。
这种肚子痛和被踢打的痛疼完全不同。火鸡毛刚扑过来,现场就听“噗……嗤……”两声。我感觉有东西从我的菊花里面喷出……
接下来,我的肚子不痛了。
我的手依然被人拉着,脚也被人按着,可是现场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不说万籁无声谈不上,鸦雀无声挺适合。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场会这样沉静。
当我好奇地扭头去看,却看见很滑稽,很搞笑的一幕。
——火鸡毛满脸都是屎!
靠,别说火鸡毛,就连附件两三米的小弟都遭了秧。这威力也太大了吧?我自己都被吓一跳,这简直就是猪八戒的猪猪神屁来着。
火鸡毛抹了一把脸,一脚就把我踢飞了。
“娘呀呀给呸的!”火鸡毛吼着,“老子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