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在楼下似乎还在说什么，黄瑞光已经听不真切了。他放完热水就做进按摩浴缸里面，闭着眼，把自己整个人沉进了水里。世界终于在这一刻清净了。

等到泡完澡出来用浴巾擦水的时候，末了他弯腰擦拭自己的小腿的时候，黄瑞光突然对自己有一种可怜。

一种站在旁人的角度，对自己的可怜。

不该的，他的生活不该变成这样的，牛满满怎么会死呢？

牛满满怎么会死，这恐怕要从牛满满的尸体上找线索。

然而黄瑞光并不是有这种胆子的人，因此此刻站在牛满满尸体面前的，是温莫樆和季明渊。

是一枪爆头。

看着牛满满眉心的子弹孔，温莫樆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莫名的，她对于这种伤痕十分了解，内心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

一边的季明渊把姑娘的眼睛捂住：好了，你去看监控录像吧。这种血腥女孩子别看。

眼帘上附着的手温热，温莫樆听完心中一暖，也不再坚持自己能看明白的说法，转身去看了监控。

监控快速向前，等看到身后的狱警拔枪朝着牛满满开枪的时候，温莫樆的眼睛突然眯了眯叫到：停！

她凑上前，仔仔细细地把画面中的人对比了一下，随后发现了差别。

如今这种后科技时代，狱警配枪都是电击枪，很少给他们配金属子弹。可是那狱警开枪射出来的，却是金属的！

牛满满是被故意杀害的，有人想要她闭嘴。

看到这个屏幕，温莫樆陡然意识到这点。

可是牛满满到底知道什么，会什么会有人这么着急灭口？

温莫樆有些想不通。

呜呜

她出神至极，后面背包突然传来哼哼声，是小家伙正用脚在挠宠物背包的那个圆圈。

小家伙，是不是饿了呀？

温莫樆回神，把背包放在桌子前面。季明渊在一边开口：走吧，这事情交给警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温莫樆想了想，点头。季明渊明显不想让她掺和进来，所以她不会说，明天她还要再去找一趟小希奶奶。

两人一狗回家。温莫樆刚开门，这次突然一个黑影跟小炮仗一样窜出来。温莫樆吓了一跳，随后听见身边的男人轻声叫了一句：威尔！

那黑影停下，季明渊开灯。一只威风凛凛的猎犬就出现在温莫樆的面前。撒着舌头，乍一看温莫樆还唬了一跳。

季明渊往前一步挡住她：别怕。威尔，以后这就是家里的女主人。

万物有灵，成年猎犬的智商甚至可以达到六岁小孩以上的水平，温莫樆从小爱狗，所以也知道季明渊这是在向威尔介绍她。

轻轻蹲下来，温莫樆抱着怀里的小家伙跟威尔打招呼：hello威尔，我是温莫樆，这是崽崽。以后请多指教哦。

很少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跟狗说话。

看着温莫樆和威尔之间的互动，季明渊不自觉的，唇角有些上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