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那个眼神干净的女孩低沉着嗓音唱荼蘼的时候,他心里没有喜爱,只有一种疼痛。
刚才的曲子在哪里学的?男人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能够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一下僵硬的躯体。
温莫樆没想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仅仅是唱了一曲小艳曲,眼前这个男人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是,那首歌自然不会是在正派的地方学的。
是在疯人院的时候,妈妈桑教的。她因为看不见学的比什么人都慢,被打的次数也是最多。因此,这首歌学会的时候,已经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面。
她已经尽量克制了,表情里面的学的那些勾引她几乎都没有露出来,可是别人都沉醉在那样的表演里面的时候,她没想到会有人,竟然会有人看见那这首曲子之下,她那精致的面具之下,溃烂的里子。
温莫樆颤了一下,随后压着嗓子道:随便学的。看着好玩。
呵!头顶男人的嗓音带上了嘲弄,轻嗤了一声,不说实话?
温莫樆嘴角泛起苦涩。
她怎么说,告诉他她不干净了?告诉她这样一具皮囊里面装着一个溃烂到极点的灵魂?告诉他她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每分每秒都是偷来的么?
男人周身的气质很压抑,温莫樆沉默着,两人就这么上了车。
车内的氛围依旧压抑。温莫樆简直觉得季明渊的这辆车与她八字不合。
每次在这车内,季明渊总是和她会发生矛盾,可是,她不想浪费,这样的时光,她的时间会不会已经不多了!
是的。
从重生开始,温莫樆就在害怕,害怕自己这一次的重生只是自己脑海之中做出来的一场梦境,会不会自己根本早就死了,这些只是自己的幻想。
她想要抓住眼前的男人,她不想和他生气,她真的不想!
两人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一边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弯腰过来给她系安全带。
即便已经气成了这样,但是他还是以她的安全为重。
就在季明渊系好安全带想要退开的时候,他的脖子突然一重,紧接着,鼻子上撞上了一道柔软温热的触感。他心里震了震。
温莫樆吻了他。
哭着吻的,讨好的。
他能看见女人眼角的泪水。这样近的距离,那小猫儿一样的呼吸也和他的呼吸在这一刻缠在一起。
男人眼底的墨色一下深浓起来。
大掌托住怀里女人的后脑勺,男人的头低低一侧,反客为主,转眼已经叼住了女人的唇。
直到唇齿之间传来疼痛,温莫樆才知道刚才自己在混乱中做了什么。
季明渊在惩罚她,她唇上细密的疼痛都在告诉她,休想通过这种方式讨好他,让他原谅。
她的呼吸轻了,简直不能呼吸,可是这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就像一个天生的狩猎者一样,这场由温莫樆开始的游戏却并不是她能够叫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