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渊这么说,温墨樆也对自己产生了狐疑,可是之前在看见姜仁宇倒在血泊里面的画面到底是有些刺激到她,让她总觉得那一幕带给她的冲击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到底是什么?
想起之前看见姜仁宇倒在那里见到她没事的那种微笑,让温墨樆总觉得又说不出来的感情在她心里翻滚了一下,可是那时间太短,她几乎感觉不出来。
或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季明渊帮她关掉了床头的灯,温墨樆躲在被子里思考再三没有头绪,床垫柔软,没多久她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和亮着一盏床头小灯显得温馨的病房比起来,另一边的世界,此刻却是已经山雨欲来。
姜仁宇的病房内,已经撤掉麻醉醒在那里的人此刻已经爬起来抽起了烟,陆安颜冲进来的时候甚至都被呛了一下:你没事吧?
看着对面自己这么些年的经纪人,陆安颜清冷的目光动了动,带上了隐忧。
男人一双桃花眼隐在暗处,见到赶来这里的陆安颜,那双眼睛弯了弯似乎染上了笑意,然而下一秒,男人已经掐住了陆安颜的脖子,那滚烫的烟头就卡在陆安颜细嫩的脖颈前:
你说,要是我现在在你这天鹅一样的脖颈上面烫个洞,你的那些罪孽会不会就从这气管里喷涌而出,哗一下,跟彩虹豆一样?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玩味,只是混着那呛辣的烟雾和手里那金红的烟头,陆安颜望进那双桃花眼里,那双眼睛哪里还看得见平日里的玩味和漫不经心,敞开的,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想摆脱我?
见到陆安颜不说话,一边的姜仁宇手下的劲狠了一点,很快就在女人新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指痕,一车几命,呵!你倒是不亏。
这一下,终于,惹得掌下的女人身体有了些微的颤栗,眼泪啪嗒一下,就砸在了男人的手上。
姜仁宇把陆安颜甩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重伤在身刚刚被抢救出来,如今到已经生龙活虎一般。重新回到病床上,依靠在那里打量着一点点慢吞吞拱起脊背起身的女人,他的声音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玩世不恭:
别动什么歪心思。你要是再敢动温墨樆一下,我就让你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提到温墨樆,男人的周身被罕见的戾气包裹,你别忘了,当初把你从葡萄牙赌场救出来的人是谁?怎么,当了些时候的大明星,忘了自己的根本了?我是不是太捧着你了?
吱嘎。
两人说话之间,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双皮鞋首先印入眼帘,陆安颜下意识地收腹挺腰,保持自己人前的形象。
进来的是季明渊。
做进来也不说话,修长的腿朝着一边的看护椅上走过去坐下,一双绀青凤眼朝着两边的人看了看,啧了一声。
姜仁宇瞧了瞧季明渊,随后如同赶垃圾一样朝着陆安颜摆手:滚吧。
陆安颜离开,一边的季明渊还是没说话。
男人双手交叠在一起搁在腿上,那双眼睛扫向对面垮坐在病床上的姜仁宇:
伤看来不重。
姜仁宇一听这话顿了三秒,随后一下掐掉烟头跟死鱼一样直挺挺的躺下来开始唱哎哟,疼死我了,死去活来,活过来死去!
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嬉皮笑脸,哪里还见到刚才的阴暗。
坐在看护椅上的男人微微挑眉,随后做出关心状,伸手朝着姜仁宇的腹部探过来:哪里疼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