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辈子都在治安所，别说王晓辉了，就是那次赵老光棍和李大混子自己把自己弄死的案子，他都已经是闻所未闻了。

杨凌霄讲的这些案子，在他看来简直的天方夜谭啊！

二人边聊边喝，不知不觉竟然喝多了，前面我们说过，杨凌霄是标准的二两量，具体能喝多少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没喝多过。

每次喝到二两，他就虽然不至于不省人事，但是就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整个脸都是红的，脸跟手都会肿胀起来，身上有伤疤的，以及脚腕手腕这些地方会非常痒。

所以每到这时候，他就不喝了，今天喝了差不多得有四两，倒是意识还算清醒，就是难受的很，走路走一段得歇一歇。

好在李哥的酒量大，一路送着他慢慢走到路边，坐上出租车回到酒店，再慢慢送他走一走歇一歇的送回房间。

说来也怪，这一路难受的都不行了，一进房间往床上一趟，杨凌霄又觉得自己屁事儿没有，等李哥走后，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精神了。

睡醒后还去泡了澡，想着就继续睡了，结果反而更精神了，一直到早上五点才有睡意，可是这时候再睡，就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

如果不出意外，魏书记甚至应该已经起来了。

无奈的硬撑到六点多，才跟魏书记一起出去吃了早饭，然后来到临城市治安局，小组成员应该中午左右就能到。

早上，魏书记先是组织当地刑侦部门开了个会，确定了新的侦查方向，从排查嫌疑人转为重新调查受害人被发现地段，要求一切从头开始。

这命令自然是让当地警方叫苦不已，不过魏书记发话了，他们也不敢不听，虽然他们可能都觉得很难再有什么线索了。

杨凌霄跟着魏书记在治安局整理案件墙，期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魏书记也没有喊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完成了案件墙的布置工作。

最后，还是彭东等人进来的动静吵醒了他，看着眼前的小组成员，他不由愣了一下，看向魏书记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魏书记摇头笑道：四个小时了，睡够了吗？睡够了起来干活了。

话语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小组成员们也是纷纷笑了笑坐下开始交流案情，路上他们已经讨论了一些细节，也有了一些结论。

我们来的时候，技术部门的人正好发来了最新的检验报告。李佳拿着手机一边看一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神色怪异的看了看众人：受害人胃里的尿液，分别检测出两组dna数据。

准确的说不是尿液里监测出来的。小蒋补充道：我看了检测报告，准确的来说，是尿液中参杂着大量私处分泌物.

别说了。李佳赶紧伸手制止了小蒋，非常艰难的说道：我快吐了。

让我猜猜，其中一个是嫌疑人的dna，另一个是另一名失踪女孩的dna。杨凌霄说道她叫什么来着？王圆圆？

对。李佳点了点头，然后露出崩溃的表情问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干？

不仅李佳，大部分人的表情都不太对，薛胖子更是一脸懵逼的问道：老实说，我以前以为字母圈就是打打屁股什么的，这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玩意啊？

很正常。杨凌霄解释道：越高级别的虐待和侮辱行为，越代表奴隶对自己身份的认同，这是考验奴化程度的重要标志，当然，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也的确少之又少，大部分都只是借轻微的虐待行为来释放一些压力从而获得快感罢了。

所以你是说？凶手有可能分化了二人，使她们其中之一成为了施虐者是吗？魏书记问道。

不一定。杨凌霄继续解释道：也可能是用这种方式，加强她们彼此对自己奴隶身份的认可，当然，也不排除您说的这种可能性，毕竟圈养一个奴隶，以及一个半奴半仆，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方式，而我们的嫌疑人有条件追求这种方式。

但是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杨凌霄皱着眉头说道，他翻开纸质卷宗，拿起嫌疑人的照片，皱着眉头看了又看。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魏书记，您昨天说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犯案对吗？但是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啊。

魏书记接过图片端详了一下，点头道：我昨天也发现这一点了，但是年龄我们暂时没法推测，毕竟你看小蒋，他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小蒋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啥就扯到自己身上了，不满的瞥了瞥嘴说道：我是个例外好吧。

大家都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就在这时，门外一名当地的同志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道：魏书记

说完后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可能他还以为只有杨凌霄跟魏书记俩人在，于是在愣神了片刻之后继续道：秦队长那边打来电话，想请您去现场一趟，他们有发现。

众人互相看了看，魏书记起身道：走，一起去。

驱车来到案发现场，也就是发现赵琴怡的地方，这附近已经被警方完全封锁了，显然不是半个月前就封锁的，而是刚刚封锁，而且跟魏书记一起来的，还有大批技术部门人员。

魏书记下车后看了看四周，在一名当地刑警的带领下，小组一起从路边的一条小路往山上走去。

这里显然发现了些什么，秦赋一边走过来一边介绍道：魏书记，神了，你让我们再查一次现场，我们就扩大了搜索范围，把我们之前没查的地方全部查了一边，然后就发现了这个地方。

他一边说一边带路，穿过树林，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牵着警犬在来回踱步，地上有着好几处明显的翻动痕迹，显然是刚刚到达现场的警察挖开的，而里面，赫然是一具具已经成了骷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