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打魏书记电话他没接,你在办公室吗?电话那头的彭东说道。
杨凌霄瞅了瞅魏书记的手机在桌子上,回答道:他手机没拿,可能是静音,我没注意,我跟小蒋都在,怎么了?
这个赵建新。彭东皱眉看了看眼前的院子,然后继续道:他们村压根没什么人。
没人?杨凌霄愣了一下。
对。彭东点头道,他跟晓楠一边在赵建新家的院子溜达,一边说道:可能都出去打工了吧?反正前后左右的邻居我都敲门了,压根没人。
我现在在他家,院子门关着,但是木头门一推就开了,这屋里有一床铺盖,虽然看着这两天没睡人,但是肯定有人在这睡过,应该不超过半个月。
说着彭东看到了什么,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上,拿起一个小瓶子,掏出一块手帕包了起来道:这有一小瓶云南白药,你跟小蒋推测的没错,那人可能受伤了
说完他跟晓楠互相点点头,晓楠也把被褥上的毛发收集了起来,她们确认没有什么需要查看的地方后,彭东对电话说道:先这样,我们去见一见村子的村长之类的了解一下情况。
挂断电话后,二人走出赵建新家,这赵家屯当真跟闹鬼了一样,现在才七点多,竟然安静成这样,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老太太耳朵背,彭东老大声的问了好几遍:老人家,您知道不知道村长家在哪,村长家。
结果老太太还是听不清,好在院子里又出来个老头,热情的要带他们前往村长家,虽然二人一再说不用,但是老头完全不理他们,一个人自顾自的就走在前面。
老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啪啪啪的砸了几下大铁门,嗓音嘹亮的喊道:猪娃!猪娃!有人找你!猪娃!猪娃!有人找你!
哎哎哎!只听得院子里一阵急促的答应,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边穿外套一边打开门,探头看了看问道:七姥爷,您有事?
结果老人见到他之后,又是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哎?七姥爷?七姥爷?村长一边喊一边看到了彭东跟晓楠二人,笑了笑问道:您二位有事儿?
彭东跟晓楠掏出证件亮明身份,村长这才赶紧把二人请进去,见二人看着老人离开的方向,他无奈的说道:人老了脾气怪,就这样,要干嘛就干嘛,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二人这才释然,笑了笑走进屋子,来到客厅坐下,村长一边给二人倒水一边又是找些瓜果点心之类的东西出来。
额,朱村长,你不用麻烦,我们就是来了解点情况。彭东赶紧拦着让他不要客气。
村长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彭东,一拍大腿道:害!啥朱村长,我姓赵,小名叫猪娃,所以七姥爷他喊我猪娃。
哦,赵村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就闹了笑话了,三人都笑了,气氛也融洽了起来,赵村长笑着坐了下来,问道:二位来是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彭东正色道:我们想问您一下,赵建新这个人,您还有印象吧?
赵和尚?村长点了点头:我知道,哎呀,村里没有人不知道的,他杀人这么大的事儿,这几十年说起来人都害怕。
我看村子里都没什么人。晓楠说道:是因为赵建新的案子吗?
那倒不是。村子摇了摇头:年轻人都去城里工作了,有好多苍城都买了房,那孩子两口子结完婚都在外地工作,城里的房子不能空着吧,所以村里就没啥人了。
那村里的地都谁种?彭东问道。
我呀。村长拍了拍胸脯:我跟支书我们两家,把他们的地都包了过来,一人一年赚一百多万呢。
这么多?彭东愣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这得亏没让他媳妇听见,要让他媳妇听见了,指不定怎么嘲讽他呢。
那他们在城里都赚多少钱?彭东不理解的问道。
那,两口在厂里一个月一人也快一万块钱呢。村长笑了笑,叹气道: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那人都想当城里人嘛,年轻人谁愿意在村里窝着。
彭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那,赵村长,我们想问问你,这个赵建新,有没有什么朋友?
朋友?村长皱眉想了想,砸吧了一下嘴道:啧,这个乃村里人大家都有来往,年轻的时候我还跟他一起喝过酒呢,这你要看是啥朋友了。
跟他关系特别好的那种。晓楠补充道:而且应该是练武的。
练武地?村长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跟他关系好的倒是有一个,叫陈龙,是隔壁河洛村的,但是那小子低低瘦瘦的,肯定不是练武的。
说着他又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真不知道,那说不好他在少林寺的时候认识的?也不对,我年轻的时候听你们治安所的人说,他去人家少林寺就挨了几顿打,压根没学啥啊。
晓楠跟彭东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这个陈龙的情况,你跟我们详细说说。
唉,好。村长坐定身子,想了想道:这个陈龙,跟我们差不多大,年轻的时候老跟在赵和尚屁股后面,他小不点一个还总爱惹事儿,咋咋呼呼的,不过赵和尚人高马大的老护着他,俩人关系好得很。
说着村长的脑袋歪了歪,皱眉想了想道:但是赵和尚出事儿那段时间,就是警察说他杀人那段时间,挺奇怪的,两个人好像不来往了,也不知道为啥,让我想想,好像是赵和尚结婚之后,乃也都大了,可能是去城里打工了吧?
后来呢。彭东继续问道:后来你还见过他吗?
没有。村长摇了摇头:这农村早就没有以前那个味了,同村都不咋来往了,别说邻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