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集了各省界收费站的信息，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将前后十五天的过往车辆数据进行了交叉对比，但是没有符合嫌疑的车辆。”何晨阳在视频上说道。

此刻小组正在召开视频会议，魏书记点头道：“可能嫌疑人比较熟悉这些路线，这附近进有很多小路可以绕过收费站。”

“有没有可能是货车司机？”小蒋问道：“毕竟这可是一片不小的区域，普通人不可能掌握这么大范围的路线情况。”

“有，但不是你说的那种。”魏书记说道：“在我们那个年代，长途货车司机就已经尽量走高速了，他们的惯用伎俩是，在快到达目的地时，找个较小的收费处闯卡而过。”

说着他喝了一口水，舔了舔嘴唇继续道：“这些年这种情况已经几乎不会出现了，我们的嫌疑人就算是货车司机，也是那种小型货车，有什么职业会以这种方式在省界边缘频繁出入吗？”

“看他去的这些地方，有可能会是乡村商店超市的配货员之类的，但是类似的职业都有一个问题，他们不会跨省，每个省市都有各自的代理商。”杨凌霄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别的.我想不出什么职业了。”

“打扰一下。”彭东张口说道：“我跟李佳今天讨论了一下，我们认为嫌疑人很有可能并不是刻意在挑选抛尸地点，他就像是在兜风一样，好像开到哪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尸体扔下。”

“额，还有一点！”小蒋继续说道：“我看了最新的卷宗，从最新发现的这名死者的实检报告来看，虽然当地法医还没有给出结论，但是从伤口看我觉得，嫌疑人切割死者头颅的工具是某种切割锯，一般用于切割木材或者钢材，嫌疑人有可能从事相关行业。”

一场视频会议开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大家分享了彼此的经验与推理，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好消息是由于本次案件牵扯甚广，所以各地方部门都十分重视，仅仅今天一天就已经完成了大部分dna收集工作。

接下来的三十六小时内，监测结果就会陆续出来，相信到时候应该能确定大部分死者的身份。

开完会后躺在浴缸内的杨凌霄，满脑子完全不是案子，而是晓楠。

跟喜欢无关，他有很严重的性成瘾问题，和大部分心理问题一样，每到这时候他的大脑基本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

泡在浴缸里的他，一边努力转移注意力，一边用手指不断的在浴缸边缘敲打着，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些画面，全是晓楠的身子。

无奈的搓了搓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就是杨凌霄最大的问题，他想上他看到的每一个姑娘，事实上整个大学时期他也是这么干的。

当他渐渐意识到这样不行之后，已经非常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但是就像连环杀手无法克制自己杀戮的一样，他同样无法克制自己旺盛的精力。

当然，有一个长期有效的办法就是自己用手解决，而且这个办法在大部分情况下都管用，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大部分情况。

拿出手机，他点开晓楠的微信，犹豫了那么一秒就发去了消息。

十六岁美少年杨凌霄aka金城吴亦凡：过来一起看电影啊。

z晓楠楠楠楠丶：啊？大半夜的看什么电影？

十六岁美少年杨凌霄aka金城吴亦凡：顺便讨论一下案情，我点些烤面筋之类的小吃。

z晓楠楠楠楠丶：哦，那好吧。

其实杨凌霄也说不上来自己想干嘛，说跟晓楠发生关系吧，他是拒绝的，因为他很喜欢现在的状态，也特别喜欢这个工作，而他知道，同事之间的关系应该越正常越好。

“过来说说话也是好的吧。”他自我安慰道。

很奇怪，一想到工作，他似乎突然没有那么难受了，很神奇，自从进了这个小组之后，他感觉自己正常了很多，似乎心中有一片一直无法填补的空虚被补上了。

其实他知道，正如魏书记所说，他的脑额叶受损，跟众多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一样，他的性成瘾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排解杀戮的。

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自己是个怪物，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发现自己对杀戮和连环杀手有一种莫名的着迷后，他果断选择了警院。

在他看来，成为一名警察去追捕犯人，这种捕猎的感觉能很大程度上缓解他的，事实也是这样，哪怕只是在临城的治安所当一名小片警，也让他舒服了很多。

而且警察这个身份，也是他为自己上的一道枷锁，用来锁住自己心中那个恶魔。

自从加入小组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个恶魔变了，就好像一条饥渴的恶龙，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爱的美食。

当他在天台上与那名少年对峙之时，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没有那么幸运的自己，当时他真的很想救那个少年。

“叮咚。”

门铃声响起，杨凌霄走过去打开门，晓楠一边打哈气一边走了进来，看着她身上的睡衣，杨凌霄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种丝绸印花的睡衣，让他瞬间想到了之前学校宿舍的宿管大妈，他发誓，大妈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走进去的晓楠感觉到他没动，扭身看了看，见这货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于是拜了个姿势道：“好看吧！九块九包邮！”

“额”杨凌霄露出勉强至极的笑容：“好看，好看。”

晓楠看他这副模样，也是觉得好笑，两步走过去伸出手指头勾了勾他的下巴：“怎么？是不是没想到我穿睡衣就过来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多。”

说着她轻轻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黑色的枪套和配枪。

杨凌霄一看这架势，当即也不客气，张口道：“那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这睡衣，是你奶奶的吧？”

晓楠的脸色渐渐由白变红，然后发青泛紫，自知要倒霉的杨凌霄赶紧进把门一关道：“我去楼下买点烤面筋啥的！”

“杨凌霄！你给我滚回来！你到底有没有审美！什么叫奶奶的！”

楼道里传来晓楠的咆哮，而杨凌霄已经跑过拐角，俩人一个站在电梯前笑的跟傻子一样，一个回到房间对着镜子嘟着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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