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达，你为什么感觉自己这么懦弱呢？”姜组长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态度。

“懦弱？”吴文达笑了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警官。”

“所以你就用刀伤害那些姑娘的部位，这样会让你感到自己获得了力量，是吗？”姜组长继续问道。

“部位？”吴文达的脸皱成了一团，眼中含着泪水，莫名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姑娘？”

“那些被你杀了的姑娘。”姜组长继续冷着脸问道：“你先折磨她们，然后把她们埋在你们家后院那颗银杏树下。”

“你这是诱供。”吴文达摇头道。

“她们不肯跟你发生关系，所以这让你非常生气，不是吗？”姜组长说道。

说着他看了看吴文达，继续道：“你硬不起来，所以你就把她们杀了，是吗？”

“你他么有病！”吴文达猛地想要起身扑向姜组长，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而姜组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吴文达也因为被拷着而无法离开椅子，这时门外的警察冲进来，指着吴文达喊道：“吴文达！你干什么！你给我坐下！”

“没事儿。”姜组长抬起胳膊拦着道：“随他去吧。”

说着他站起身，看着吴文达，继续道：“我们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来到隔间后，杨凌霄跟彭东也都回来了，薛胖子也在，他刚刚去取资料了，三人基本上目睹了姜组长的整个审讯过程，不得不说真的很厉害。

他们看姜组长的眼神里带着钦佩，不过姜组长似乎没有说废话的打算，而是径直问道：“看出来什么了吗？”

“他的第一反应，看上去很内疚。”杨凌霄点头道：“但他抱有明显的敌意，而且丝毫没有准备掩饰，这不是一个凶手该有的反应。”

“他在刻意激怒我。”姜组长点头道：“我们得再准备准备，然后继续问他，你们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

“吴文达的父亲吴浩，是个势利眼，外加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杨凌霄摇头道：“我了解这种人，认为社会上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人们都嫌贫爱富，欺软怕硬，把一切问题归咎到金钱和社会地位上。”

“他认为所有人都是势利眼，实际上根本原因是他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势利眼，老实说，我觉得这人问题很大，性格非常阴暗，内心充满负面情绪，吴文达肯定受到了他的影响。”

“但是有几点比较可疑。”杨凌霄说着想了想，道：“首先，吴浩提供了一个情况，就是吴文达在高中毕业后，基本上每天都从早上六点工作到晚上九点，他父亲是那种典型的人穷就该多干活的思维，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但是还有一点。”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个吴文达，在上学的时候，给一个姓李的女孩子写过情书，为了这件事儿，他父亲被叫到学校，受到了老师和女孩家长的指责。”

“吴文达的母亲也说他之前有个李姓的女朋友。”彭东说道：“我们认为，这个女孩很可能是死者李紫宁。”

“十年前，他们也都已经三十多岁。”晓楠皱眉道：“所以他们从高中就认识，然后三十多岁才成了男女朋友，最后他决定要杀了她？”

“直接问他就好了。”姜组长看了看审讯室里的吴文达，交代道：“联系李佳跟小蒋，让他们仔细搜一下吴文达的房间，如果这个女孩对他很重要，那他肯定会留下些什么。”

说着他看了看晓楠道：“这次你进去问他，重点问这个李紫宁的事儿。”

晓楠点了点头，扭身离开进入审讯室。

她来到吴文达面前坐下，先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然后笑道：“吴文达是吧，跟我聊聊怎么样？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