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陈小姐吗？”小蒋举着手机问道，这是他认识的一名大学教授介绍给他的心理医生，据说对于男性性无能的治疗非常专业。

“叫我陈博士，谢谢。”一个好听但冰冷的声音传来。

“额”小蒋犹豫了一下：“陈博士，你好，能不能问问你有哪些博士学位？”

“你给我打电话是干什么的？心理学呗，这是工作电话，你总不至于是送外卖的吧？”陈博士毫不留情的答道。

“不，我是想告诉你其实是我也有两个博士学位，但是算了，我是张教授介绍来的，我想向你咨询一下关于男性性功能障碍的事情。”小蒋问道。

“孩子？你多大了？”陈博士问道。

“额二十四岁，怎么了？”小蒋疑惑道。

“二十四岁就有博士学位？所以你是个天才之类的对吧？”陈博士答道。

“额我不习惯被这么称呼，但是从智商来说的话，我的数值的确高于常人，这有什么关系吗？”小蒋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陈博士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孩子，听我说，我了解你们这些书呆子，你们的性功能一般没有障碍，只是单纯的娘炮罢了，多看看片，没事儿去洗浴中心做做服务之类的就行了。”

“额”小蒋一阵尴尬，甚至有点莫名其妙，心说这是什么人啊？着急道：“不是，陈博士，我不是自己有问题。”

“对对对。”陈博士答道：“你们都说是帮朋友问的，听我说，我是心理医生，如果你不能对我敞开心扉，我没办法帮你的知道吗，这种事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回头约个时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额请你等一下，听我说完好吗？”小蒋感觉一阵头大，捏了捏眉心道：“是这样，我是警察好吗，我打电话来，是因为我们的案子里，有一名嫌疑人可能是性无能。”

“哦”陈博士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所以你自己没什么毛病是吗？”

小蒋此时哭的心都有了，他感觉对方肯定喝多了。

而在办公室的另一边，彭东跟杨凌霄还有李佳正围着手机，手机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何晨阳一边不断敲击键盘一边说道：“是这样，我已经把所有信息全都筛查了一边了好吗？所有受害人的社交软件，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她们但凡用过的我都查了一边。”

“而且我交差对比了她们的通讯录，收款记录，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且我已经在很努力的查了，你们自己就什么也查不到吗？”

“要是能查到什么，我们也不至于一直缠着你了。”杨凌霄无奈道：“该查的地方我们都查了，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从通讯着手了，毕竟凶手跟受害人见面，总要联系的吧？”

李佳皱眉想了想，问道：“晨阳，是这样，凶手拿走了受害人的手机对吧，他有没有可能把聊天记录删除了？你能不能恢复？”

“如果手机在我肯定能，或者手机在开机状态，我也能。”何晨阳解释道：“现在我虽然能登录死者的账号，但是同步的消息不会包括凶手已经在她手机上删除的内容，我已经跟腾讯方面沟通了。”

“腾讯这帮该死的技术人员，竟然告诉我用户删除的消息他们无法复原，只要长个手就行吗？他们就是不想费这个劲，而且也不同意我进入他们的数据库。”何晨阳答道。

“不能黑进去吗？”彭东问道：“你上次不是也黑了那个汽车厂商的定位系统，我的意思是那也是个大公司不是吗？”

“呵？”何晨阳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先在在干嘛？咱们说话的功夫，我正在对付腾讯的整个网络安全团队。”

“你以为程序员之所以叫码农就真的跟农民一样吗？一家网络科技公司的安全系统跟一帮造车的可不是一个级别，这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团队之一。”

说着就听见电话那头重重的砸了几下键盘，然后就听到何晨阳说道：“该死，我进不去，这些人太凶了，单拎出来哪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们人多。”

“不能找谷先生帮忙吗？”彭东问道。

“你以为这是冷兵器时代打仗吗？”何晨阳没好气的说道：“对方已经加强防御了，就算我们俩一起，也不一定能进去，该死，我得给这帮秃头男一个教训，等着，我去找谷先生，我们试试。”

话音刚落，小蒋抱着个电脑跑了过来，着急的对着手机喊道：“晨阳？晨阳？”

“我在呢，怎么了？”何晨阳现在的心情显然差到了极点，对谁的语气都不太好。

小蒋愣了一下，心说今天怎么谁都怼我？那个陈博士也是，何晨阳也是，他看了看杨凌霄等人，三人给他一个无奈的表情，彭东小声道：“正在气头上呢，你说话小心点。”

小蒋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我刚才发给了你几场比赛，你能不能对比一下参赛的人员名单，把重复的人找出来。”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而是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显然已经开始查了。

彭东看了看小蒋，问道：“怎么了？有线索吗？”

“嗯。”小蒋点了点头道：“我刚才找了一个心理医生问了一下，如果是先天性，或者因为某些身体创伤造成的男性性无能，往往会通过其他途径来获取兴奋感，比如抚摸，或者刺激肛部，极限运动，竞技比赛之类的，心理医生会引导病人朝这些方向发展兴趣。”

“她还告诉我，如果没有心理医生引导，也有可能会是自残，纹身这一类体验，根据我们推测的年龄段，也就是凶手可能处于大学或者刚刚毕业的年龄段，她指出嫌疑人很可能通过激烈的电子游戏来获得满足感。”

说着他调出几个网页，然后指着上面道：“然后我就查到了这个，在这些城市所有的比赛中，我排除了大部分的比赛，最后找到了这个，所有案发地点在案发时间段内，都有pubg的中大型赛事。”

“吃鸡？”杨凌霄皱眉想了想：“这游戏的确会让人肾上腺素激增，尤其是在遭遇战，或者决赛圈时，肾上腺素会激增，我也玩，有时候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增，肾脏甚至会感到疼痛，需要站起来才能缓和。”

就在这时，何晨阳的声音传来：“你发的这些比赛，参赛人员的名单高度重合，同时出现在这些比赛的有十几个人之多，国内电子竞技好像一共就只有这几个俱乐部吧？”

“等等，何晨阳，查一下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在所有死者的通讯录和社交软件里进行对比。”杨凌霄说道，说完他对彭东等人说道：“电竞选手是这些高级性工作者们的新目标客户群之一，这些人大都沉迷电子游戏，感情方面相对空白，说句不好听的话，成名之前他们都只是成天打游戏的丝而已。”

“所以会有这些受害人有可能主动接近他们？”彭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众人一起坐着，静静的等着何晨阳的调查结果。

大概十几分钟后，何晨阳的声音传来：“我的天，你们在吗？”

“在！”靠在椅子上的彭东猛地坐起来，众人也赶紧全都凑到手机旁边问道：“怎么了？有发现吗？”

“不是所有受害人的通讯录里都有某个人的名字，但是在这些受害人的通讯录里，我找到了三个这些比赛的参赛选手，虽然他们不在所有受害者的社交软件里，但是有两个人是同一个战队的。”何晨阳说道。

说完之后她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道：“接下来，我自作主张的查了一下他们的医疗记录，之前你们说过性无能之类的吧，所以我查到了这个。”

“李世龙，98年生人，根据医疗记录显示，他小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生殖器官严重受损，最可怜的他父母都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父亲在重症监护室时说过，车祸是因为李世龙的母亲精神病发作导致的。”

“我知道这个人。”杨凌霄惊讶的说道：“cyh战队目前的顶级选手，国内pubg玩的最好的人之一。”

“ok，家庭不幸，父母双亡，性无能，母亲有精神病，这很可能会通过x染色体遗传给他，出过车祸，脑额叶可能受损，这简直是个完美的变态杀手坯子。”小蒋不可思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