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问:
“喂,你没事吧?”
杜一荇没反应过来,直到鹿衔问了第二遍,他才回过神,连忙摇头:
“没事。”
鹿衔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丢下一句跟我来,就转身走了。
杜一荇连忙起身,然后就感觉有东西从自己身上滑落,低头一看,只见他的薄毛衣上沾着许多绿色的小苍耳,跟个小刺猬似得。
他说怎么刚才还有点痒,原来是这个,杜一荇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的一些绿色的小珠子,他捻起一看,只有米粒大小,对着阳光一看,还是半透明的。
用力一掐,小珠子立刻炸了开来,里边儿还有水。放到鼻子下一嗅,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反而带着些草木的气息。
还没等他想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前头就传来鹿衔不耐烦的声音。
“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来了。”杜一荇只得连忙拍了拍手,抬腿跟上。
杜一荇跟着鹿衔到了前厅,一入门就看见桃隐躺在摇椅上玩游戏,他又换回了第一次见面是的白衣,宽大的袖口从扶手两侧一路逶迤到地上,隐约可见布料上繁杂的花纹。
如绸缎般的黑发用蓝色发带懒懒散散地束在肩窝,衬得那张本就有些秀气的脸越发精致。
少年人的五官本就雌雄莫辨,更何况还是那么漂亮的少年。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双眼睛太过冷淡,没什么情绪。
他总觉得他跟谁有点像,但就是想不起来。
见他进来了,很难得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一头扎进了手机。
和他呆了两天后,杜一荇多少也了解他的性格,除了陆压和鹿衔,基本不会对任何人说话。
他能看自己一眼,已经很客气了。
杜一荇收回目光,跟着鹿衔走到了一个柜台旁边。
少年抽开桌子底下的一个抽屉,在里面左翻翻,右翻翻,然后拿出一个小布袋,丢在他面前。
仍旧脸臭臭地道:
“你把这个戴上。”
“这是什么?”杜一荇一边问,一边拿起那个布袋。
布袋很轻,隔着布袋他摸到了一个椭圆形的硬物。
摊开掌心,一倒,一条项链从里面掉了出来,吊坠是个绿色的石头,上头系着一根红绳,没什么特别,看起来还有点像路边摊。
“从今天起,你来这里干活,这是定位器,不准摘下来。”鹿衔一边说,又把一串钥匙拍在桌上,继续道:
“这是这里的钥匙,除了不能上楼,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鹿衔说的楼上,是在他醒来的地方,也是小院里最高的地方,他注意看了一下,有三层楼。
等等,那他现在的工作怎么办?
杜一荇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消除记忆之前都待在这里吗?”
“不然你以为?”鹿衔翻了个白眼。
可他没有工作会饿死的…………
见他不说话,鹿衔立即眯了眯眼,冷冷道:
“你有意见?”
杜一荇立即摇头。
他怎么敢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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