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沈昀的话,她俯是可以跟他在一起的,原本这是多么神仙的搭配,只可惜……
她抽出手来,重新把门关上。
“宁哥儿,你怎么来的就还怎么出去,我,我现在事情忙乱,送不了你。”
就算能送她也不敢送出去,到时候被人看到了她该怎么解释?”
“青宁,我实话告诉你,太子殿下有今天是有人在暗地里做了手脚的,他已经请辞了储君之位,被发配到了这么偏僻的郊区来,美其名曰是出城来修养身子骨。
其实凭是谁人都清楚,从太子这一回遭遇的事情来看,他也许根本就再也回不去了。
再加上陶华宁看到了二皇子展现出来的实力,他心里渐渐地靠向了二皇子。
这般想着,他更是急惶地劝说苏青宁跟他出去,并向她保证只要她稍事打扮,不会轻意让人看出来身份,他就有办法把她送出去。
苏青宁连忙摆手,说大可不必。
“我是心甘情愿在这里呆着的,你别操心我了,你快走吧,一会儿沈昀又该过来要茶水了。”苏青宁指了指身上的衣衫,她现在的身份就是沈昀的贴身丫环,还是个哑巴。
陶华宁联想到苏青宁先前所说的那番话,就认定了沈昀欺负过苏青宁。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返手就是紧握住苏青宁的肩膀打量着她,试图从她光滑的脸蛋上找出一丝伤痕来,然而并没有。
苏青宁耳尖微动听到外面响起了轻微有节奏的脚步声,她连忙推搡陶华宁:
“宁哥儿,我再说一次,我真的没事,反倒是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苏青宁是打心眼里担心陶华宁的安危,所以一直催促着他离开。
但陶华宁却是抱着与她一般的心思,故而紧紧拉着她的手,希望能把她带出去。
毕竟这次他来过一回之后,还不确定二皇子那儿会不会把这块令牌收回去。
如此,往后他便是想再来看她就来不了了。
“宁哥儿你别担心我,我真的不会有事。”苏青宁看出陶华宁满慌满眼里都是对她的担忧,连忙解释安慰道:“不瞒你说,太子殿下避至此地,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先前太子身在东宫之中,被人用最大的恶意诬告,大有不将他整治下去就不罢休之意。
太子若想翻身就必须先从那摊淤泥里起身,否则,身上的泥水只会越泼越多,直到他整个人完全被覆盖住。
“青宁,你支持太子吗?”陶华宁意识到她话里深层次的意思,连忙紧张地追问。
苏青宁摇头:“宁哥儿你说什么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能开个铺子混口饭吃就不错了,我哪里能决定是哪个贵人上位,更不用说支持谁了。”苏青宁说自己这样做完全是自保,因为沈昀导致她现在变成了跟他们处在同一条船的人。
她不说支持谁,也不说帮谁,只想着自己坐的这条船不要沉没,而她不要掉下水去。
“那你更应该跟我走了。”陶华宁凝了眼眸认真地劝道。
经过此事,他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苏青宁,只要把她带走了,一切便可以顺其自然了。
话说到这,苏青宁却仍然拒绝,甚至更加急促地催着他离开,因为她已经很明显地听到外面院子里的人是沈昀了。
他的脚步声跟别人都不同,轻缓慢悠悠的。
“快,快走,他来了。”苏青宁指着院子外面。
陶华宁心里一紧,恨不得现在就把苏青宁扛着一起离开。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他四处看看,从大开着的窗口翻出去。
而此时房门被敲响,传来沈昀的声音。
“苏青宁,你躲哪儿去了。”
苏青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竟然留下了陶华宁身上的墨香味,她连忙往自己腰间配了一个兰草的香包,然后坐在窗前,端着一个茶盏假装喝茶。
等到沈昀等不到她的回应,猛地推门而放时,她已经挺直腰背,自如地朝他点头微笑。
“大人来了,这是我刚刚新泡的茶,你要不要先尝尝看?”
沈昀看着她,面前的女子神情自如,手里端着茶盏,笑靥如花。
他犹疑地看了她两眼,然后视线转向房间里。
这个房间并不大,只得一床一榻,一个架子,连个衣柜都没有,因而并没有什么能够躲人的地方。
但这里面的气息有些不对劲,沈昀沉着气细细地嗅着空气里残留的气息,苏青宁一见不对劲,连忙上前扑进他怀里,带起一阵幽兰的香风,毫无预兆地灌进沈昀鼻子里,把他刚刚闻到的点点墨香气味冲淡,直至消失。
苏青宁的动作有些过于大胆了,当时扑的时候脑子里没想那么多,现在靠在沈昀怀中,她不禁一阵阵脸红心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嘴唇,便想往后退。
可沈昀的怀抱哪里是她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
他当即双手上前将她用力一夹,整个人拥进怀里动弹不得。
“大人,大人,你小心些,别把你上次的伤弄着了。”
苏青宁恍然记着沈昀在她刚刚入京之时受过伤。
那个时候还引得锦衣卫都到庄子里来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