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没说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究竟去哪找庞弗雷夫人,但是她实在不敢想象院长二次咆哮时是什么模样,万一斯内普一生气给他们留一大堆作业可就糟了,现在她需要寻找一个可以告诉她医疗室在哪的高年级。
“你好。”凯瑟琳抓住了一个高个子赫奇帕奇,“你好,学长,你能告诉我医疗室在哪吗,我的同学受伤了。”
高个子赫奇帕奇看了一眼凯瑟琳的领带,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纳威,有点惊讶,但是还是说“走吧,我带你们去。”
再也没有比魔法史还无聊的课程了,教授这门课程的宾斯教授是一个幽灵,念课文时喜欢拖着声调摇头晃脑,许多学生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德拉科一边不耐烦地写着笔记,一边仍喋喋不休地说着前昨天凯瑟琳把纳威送到医疗室的事情,“他是一个愚蠢的格兰芬多,凯瑟琳,你的友谊不应该伸向他们。”
“我说过了,我没有打算和隆巴顿交朋友,我讨厌爱哭的人。”凯瑟琳叹口气解释,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把这些话说了好几遍了。
“我只是不想院长再发脾气,万一他一生气把咱们也连累了就糟了。”
“斯内普教授不会责罚自己学院的学生,而且他昨天不是还说你的魔药做得很好吗,和我做的一样好。”德拉科说。
凯瑟琳:“……”
“她怎么做到的?居然还在向宾斯教授请教问题?”德拉科的目光越过凯瑟琳,看向对面的拉文克劳。
玛丽正拿着书向宾斯教授询问着什么,
但是她似乎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宾斯教授反复问了她好几遍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总会有人对这门课感兴趣的。”凯瑟琳继续划动着羽毛笔,但是字体越来越乱。
“所以我才说拉文克劳都是书呆子。”德拉科继续说。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才是最好的学院,伟大的梅林就毕业于这里。”
“我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在历史上留下姓名,一百年以后的魔法史课上,他们会学到德拉科183马尔福是如何优秀的一个人。”
“那么克拉布和高尔呢?他们会因为什么留在历史里?一顿饭吃了一百个南瓜派吗?”
凯瑟琳抬起头用下巴指指坐在最后一排,睡觉睡的几乎要开始打呼噜的高尔和克拉布。
“他们?”德拉科的眉头跳了一下,“哦,我想,嗯,他们是个例外。他们连左右都分不清。”
“非常好,非常好,孩子,你对十二世纪英法巫师大会的诱因理解的非常透彻。来吧,站起来,那你的理解告诉其他人,大声说。”
宾斯教授看上去高兴极了,半透明的身子几乎要穿过讲桌。
但是玛丽却变得很焦虑,全然没有刚刚和教授讨论问题时候的神采,她慢吞吞的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话,但是很快她就被班里的笑声打断了。
“天啊,她说的是什么?”潘西183帕金森夸张的笑着。高尔和克拉布被笑声吵醒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跟着傻笑起来。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布雷斯把头探到潘西旁边,“她说,窝(我)四(是)一嘎(个)来至(自)乡下的泥巴种,浑身都是泥巴围(味)。”周围的斯莱特林笑得更夸张了。
“她说话的方式和那天咱们在摩金夫人店里碰见的那个美国佬一样。”德拉科对凯瑟琳说,他冷笑着,满脸不屑。
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凯瑟琳心里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她感觉玛丽快哭了。宾斯教授维持了几次纪律也没有用,有几个拉文克劳也悄悄笑起来。
“你这里记得不对。”凯瑟琳眼尖的发现德拉科瘫在桌子上的笔记里有一处错误,于是她决定立刻打断他的笑声,“应该是恶人尤里克,而不是怪人厄瑞克。”
德拉科皱着眉不太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抓起笔改了起来。
玛丽最终还是哭了出来,她没有说完话就跑了下去,把头埋在胳膊里一抽一抽的。宾斯教授快气炸了,他给斯莱特林扣了五分,潘西他们这才闭住了嘴。
剩下的小半节课里大家就在宾斯教授新留下的一黑板笔记里和玛丽的小声抽噎声中度过了。
难道每天上课都得有人哭吗?凯瑟琳抓着自己那根在变换墨汁文具店花了十个加隆从一个成年巫师那里抢来的羽毛笔忧愁地想。
即使有钱也不能乱花。
凯瑟琳坐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忐忑而尴尬的盯着奇洛教授,发现对方就是那个被她抢走羽毛笔的成年巫师,最糟糕的是奇洛教授也认出她来了。
“哦…费拉拉……拉小姐,这根天鹅羽的羽毛笔非常适……适合你。”
奇洛教授看上去并不生气,他说话总是结结巴巴,唯唯诺诺,让凯瑟琳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但是很快她就没有时间思考自己是否混蛋这件事了,因为黑魔法防御课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整个教室里都充满了大蒜味,奇洛教授说话比宾斯教授还无聊,但是因为刺鼻的大蒜味大家又睡不着觉,每个人都盼望着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