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过安检的时候,旁边的保安为什么反复盯着我看,弄不好是把我当成劫匪了。
“郭海洋,你到家之前可得好好捯饬一下自己,要不然会吓到阿姨的。”小琳在一旁掩着嘴笑。
离登机还有点时间,我问小琳要了个梳妆镜,跑进卫生间,用山筋剑给自己刮了胡子,顺便理了个头。
在福洞闭关的那段时间我就发现了,山筋剑的剑刃可以根据我的需要发生变化,大部分时候,它只要一碰到我,或者碰到我不想伤害的人,就会变钝,可如果我有意识地让剑刃保持锋利,山筋也会非常配合地保持锐利。
得亏能通过感应炁场来“看到”自己的后脑勺,我才没把自己的发型给理废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离登机还剩下不到五分钟,我走上前拍了拍小琳,示意她跟着我走。
小琳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可就是没挪地方。
我有点担心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这才回过神来,用力冲我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老……郭海洋,你的样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心里有点纳闷,刚才我明明照过镜子,长相完全没什么变化呀,怎么不一样了。
小琳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身上现在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怎么形容呢,就是,特别‘正’,特别有安全感。”
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在福洞修行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没少踩罡步,日积月累,身上就会有罡炁残留。
何为罡炁,那是天地间至正至强的一种炁场,带有这种炁场的人,当然会给人以正直稳重的感觉。
我第一次在梦中见到左有道的时候,之所以会觉得他的为人特别可靠,就是因为他身上的罡炁极强。
小琳不是修行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是冲她笑笑,便拎起行李,转身朝登机口走。
登机时,我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机舱里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一路无事,我这一路上基本都在回想兵书战策里的内容,那些东西,初看的时候觉得枯燥无味,可一旦看进去了,就非常容易入迷,看得多了,不管干什么事,都会将战略思维带入思考,每每获取心得,都会有种强烈的幸福感。
下飞机的时候,有个空姐跑来找我加了个微信,我没拒绝,小琳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们是在省城下的飞机,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被老家亲戚朋友半路堵截,这一次我没有做公共汽车,而是给刘文之打了个电话,让他派车来接我。
没想到刘文之亲自开车来了。
先前我好像没有介绍过刘文之其人。
他今年五十多岁,平时很注重保养,练了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加上气质非常好,尽管长得一般,但平时吃酒席的时候,也没少被人抛媚眼,我之所以比较相中他,一是因为这个人精明强悍,办事效率极高,二来则是因为他的嘴很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知道这么评价一个人,可能有点没礼貌,但这确实是我相中他的原因。
在机场外等了不到十五分钟,刘文之就开车来了,我一上车,他就将一个小本子递了过来:“这些都是您母亲今天接触过的人,我们都一一调查过了,没有可疑人士。”
既然没有可疑人士,这份名单就没有必要看了。
我将本子放在一边:“你和刘尚昂很熟吗?”
刘文之闻言一愣:“怎么……问起他来了?”
“我想见见他。”
“这个……好像有点难度,不过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力去办。”
“有难度就算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他应该会来找我。”
说话时我一直盯着刘文之,发现他暗暗舒了一口气。
“你和行当里的人应该也有点往来吧?”
我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刘文之半天没回话。
见他这么为难,我便笑了笑:“你不说也没关系,谁还没有点小秘密。”
过了很久,刘文之才开口道:“郭老板,您怎么也知道‘行当’啊?”
我反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行当的呢?”
刘文之又是半天没说话。
我依旧对着后视镜笑了笑:“你看,你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也有我的小秘密。”
看样子,刘文之和我,应该不是从同一个途径了解到行当的存在的,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对是不对,刘文之姓刘,刘尚昂也姓刘,他们俩弄不好是本家亲戚,不过就算是这样,看刘文之的状态,他对行当的了解也应该不太深。
又是好半天过去,刘文之突然开口:“郭老板,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跟你在一个车厢里待了这么一会儿,我这手心里都出冷汗了。”
他之所以紧张,主要还是因为我现在的的眼神严重聚焦,这种眼神的攻击性过强,还容易让人有种被一眼看穿的感觉,不行,我得抓紧时间让这种眼神褪去,免得被我妈看出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