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琳也来了,这位是谁啊?”
我妈凑过来,先拉了拉小琳的手,又将视线挪到了今夕身上。
今夕立马跳到我妈跟前,挽起我妈的手:“阿姨,我是郭海洋的老板。”
我靠,绝了!
我妈本来还皱着眉头,眼下马上笑逐颜开:“哦,你是海子的领导啊,哎呀,看着年纪轻轻的,年少有为啊,我都听海子说了,不管是生活啊,工作啊,他可都没少受你照顾。”
今夕一脸的乖巧:“都是应该的,今年我家里人都去旅游了,我没地方去,就跟着海子回家过年来了,海子经常跟我显摆,说,阿姨包的饺子全天下独一份,没比这再好吃的了。”
我斜眼看着今夕,心说这家伙的消息源挺厉害啊。
今夕暗暗瞥我一眼,面露一丝狡黠。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赶不走她,就只能好吃好喝伺候着了。
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再外面多耽搁,就拉上我妈朝家走。
今夕和小琳跟在后面,两人完全是零交流。
回家的路上,我便时时感应着周遭炁场,在周边的几座小楼上,应该都有刘文之安插的眼线,上个年关小琳出事的时候,我就让他找几个人在我家附近守着,确保我妈别出什么问题,因为我当时预感,那群人弄不好不只是冲着小琳来的,也是冲着我来的,不过现在看来,那时候我可能有点多虑
可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帮人到底为什么专对小琳下手呢,老黑带着夏树和大丫她们出去旅游的时候,就完全不需要考虑安全问题,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并不是每一个被血咒感染的表世界居民都会被盯上,小琳有可能是得天独厚唯此一份。
一到家,我便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里,打开微信,与郭侃留给我的处处人脉都取得联系,让他们帮忙查一查去年派人劫走小琳的那家公司,我知道那家公司已经倒闭了,但我要知道,这个公司的老板现在在干什么,家里有几口人,都有什么样的朋友。
像这一类的事情,行当里的人查起来可能没那么容易,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划算。
“海子。”
我正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打字,门口就传来了我妈的声音。
我回头:“怎么了?”
我妈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跟妈买菜去?”
我无奈:“妈,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她们俩听不见。”
我妈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进来说。”我将妈拉进来,关上门,并用手指在门上画了个符印。
这是隔音符,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绝屋里的声音,只要我们俩说话声音不太大,今夕和小琳在外面听不见。
我妈琢磨了半天,才说:“海子啊,你现在大了,按说,感情上的事,妈不敢掺和……”
“行,那您就别掺和了。”
“边玩去,我还没说完呢。反正不管怎么着吧,妈得以过来人的身份嘱咐你一声啊,你可千万别一只脚踏两只船,要不然最后吃亏的人是你自己!”
“妈,听你这意思,你以前干过这种事儿啊。”
“哎呀你就别跟妈扯犊子了,妈现在没那个心情。”
我叹了口气:“妈,你真想多了,我和小琳、今夕,都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人家能跟着你回来过年?要说你带回一个来也就算了,还一带带俩,你让街坊邻居们怎么看你啊!”
“你管他们呢。”
“怎么能不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妈可不想被人家戳脊梁骨。”
“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反正你现在就得给妈个敞亮化,这两个姑娘,你到底要哪个,你要是决定好了,就得跟另一个说清楚了,把关系彻彻底底给断了。”
我有点头大,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真实情况肯定不能说,可直接告诉我妈,我和她们两个都没有那种关系,我妈又死活不信。
琢磨了好半天,我觉得,还是顺着我妈的意思来吧,于是点了点头:“行,我尽快。”
“什么叫尽快啊,你现在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可我和她们俩真不是那种关系啊,你硬让我跟其中一个好,也得给我追的时间呀!”
“你又扯犊子呢,你要是跟她俩不是那种关系,她俩怎么可能跟着你回来过年,哎呀妈是过来人,你这样真不行我跟你说!”
“哎呀,我跟您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您就别打听别掺和了行吗!”
我妈当时就炸了:“我告诉你郭海洋,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我解决了!”
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箓,冲我妈鞠了个躬:“对不起啊妈,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我妈盯着我手里的灵符,面色茫然:“这是什么?”
“洗心符。”说着,我便凝一口念力,将符箓贴在了我妈额头上,说,“今年我带回家的两个姑娘,和我都是正经关系,你可不要再想偏了啊。”
这道符箓的作用是篡改人的记忆,对有修为的人没用,但对付我妈是够用了。
只不过,这种篡改是不定向的,我只能用简单的措辞给予中术者一些暗示,却无法强制他们超我希望的方向想,再者来到表世界以后,我的修为大幅下降,更不确定这道符最后能起什么样的作用。
所以说,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