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尘却觉得心里堵堵的像是塞满了棉花。
看到柳清尘越来越凝重的脸色,景菲感觉这比她中了彩票还要过瘾。
啊!景菲忽然尖叫。
付豆豆站在餐厅的儿童座椅上,将一杯橙汁全部泼到了景菲的脸上。
臭不要脸的,你是没妈,还是没爹,张嘴就开始乱喷粪!
你这个死孩子,你找打是不是!景菲伸手朝付豆豆抓过去。
付豆豆赶紧爬上桌子,将儿童座椅一推,看着景菲倒地。
他叉着腰,气鼓鼓的撅着嘴:活该!
景菲瞬间炸毛,她尖叫着:你这个死孩子,你妈呢?忽然她看到柳清尘长哦了一声:原来你是柳清尘的儿子,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
啪!柳清尘一巴掌打在景菲的脸上:你可以说,但是我不允许你说他!
柳经纶是柳清尘的朋友,她能允许别人骂她,但绝对不能允许别人侮辱她的朋友,哪怕这个小朋友只跟她认识了十分钟。
骨膜震动,景菲耳朵嗡嗡的,她捂着脸:柳清尘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就是你和别人偷生的孩子!
柳清尘心五味陈杂,景菲说的对,又说的不对。
她的确有一个未婚先孕,又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但不是那个孩子的错,这个错要怪就怪柳清尘和付泽洲,景菲不该怪到孩子身上,更不应该拿这件事情来嘲笑她!
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语气淡淡:如果只是语言上的攻击,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但你今天真的惹到我了。
她手中的花瓶砸在景菲的头上。
任何人都可以骂她,打她,欺负她,但绝不能说孩子任何话,她绝不允许!
啊!景菲尖叫的声音划破餐厅。
安静的餐厅,瞬间变得喧嚣,众人将他们围起来。
柳清尘将花瓶碎片丢在地上,又将餐桌上脸色惨白的付豆豆抱起来:小经纶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才让你受这种委屈。
付豆豆对上柳清尘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使劲的摇头,就像一个波浪鼓。
姐姐,经纶不怕,你把经纶放下来!
柳清尘点头。
付豆豆将他从桌子上抓的黑胡椒,倒在了景菲脸上,又重重地踢了景菲一脚:你才是你妈和别人偷生的,我妈咪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爹地和我的人,哼,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家,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爹地。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柳清尘赶紧捂住付豆豆的嘴巴:小经纶你别瞎说。
柳家虽然算不上是豪门,但在港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柳清尘打景菲最多也是去趟警察局。
如果是小经纶的爹地妈咪因为小经纶的话而受到牵连,柳清尘会很过意不去,因为这个小家伙是在维护她。
我觉得这个小孩儿并没有瞎说。男人单手插兜,从餐厅外面走进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寂,宛如死水一般落在餐厅里。
光是听到声音就让柳清尘的头皮发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付泽洲。
伴随着夏日的凉风,穿着黑色的衬衫,修身的米色长裤的男人慵懒闲适的朝众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