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睡了一觉醒来,发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一样,感觉哪里不对劲。
易承泽坐在沙发上,俊逸的面容上却是挂着一弯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就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是明明昨天晚上是他被关在了门外,怎么心情还会这样好呢?
而纪静柔也是满脸幽怨的坐在另外一边,拉开和易承泽之间的距离,时不时的还幽怨的横了他一眼。
一副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
纪静柔越是嫌弃他,易承泽唇角的弧度就越发上扬。
宁宁眨巴眨巴清澈的眼睛,满眼好奇的在两人身上来回审视着。
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纪静柔站起身去接电话,只见她的动作有些怪异,慢吞吞的挪动着步伐,纤细的手掌还撑着后腰,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易承泽快步走过去,顺势搀扶着她:辛苦了。
他一语双关,纪静柔脸颊又红了起来,含羞带怯的扫了他一眼,轻咬着唇角,没有理会他。
妈咪,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宁宁担心的问。
纪静柔顿时脸颊一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易承泽,似乎是在无声的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易承泽脸上笑容更浓,欲盖弥彰的说:你妈咪只是昨晚太累了。
昨晚,
太累了
纪静柔唇角止不住的抽搐,易承泽还真是会解释啊,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就引人遐思,还真是
纪静柔心里一边腹诽,一边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纪静柔。
陈小姐,您父亲去世了,有份文件需要您来签署。电话那端传来徐徐的声音,一板一眼的,不带有丝毫的温度。
纪静柔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你打错电话了。
说着,她就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易承泽问。
纪静柔想了想,好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陈小姐
她胸口猛地疼痛了下,颤抖着手指回拨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听,还是刚刚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说清楚,谁去世了?纪静柔攥紧手机,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她心里希翼着,不是她刚刚听到的答案。
只可惜
陈小姐,我是陈老的律师陆岩宽,陈老身前立下的遗嘱需要您来签署,才能生效。男人的声音平稳没有丝毫的波澜。
可听在纪静柔的耳朵里,却好似重磅炸弹在她的心头里炸开来了。
陈老竟然去世了?
可为什么陈老去世,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纪静柔几乎握不住手机,若不是易承泽及时接住手机,手机就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易承泽扫了一眼纪静柔的脸色,联想着她刚刚说的内容,当下也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了。易承泽和对方沟通了几句,就让宋歌去处理。
纪静柔瘫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无力,好似在瞬间就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妈咪,你怎么了?宁宁察觉到异样来,小小的身体凑到纪静柔身边,奶声奶气的问着。
纪静柔犹如呆滞的玩偶,完全听不到宁宁都说了些什么。半晌她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含满了水光,喑哑着嗓音问着: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