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唇角上扬,嘴里却是说着:幼稚。
安安也不恼怒,反而满脸的高兴:这几天你不说我,我还浑身难受,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他有些害羞的抓了抓头发。
纪静柔和易承泽听了,忍俊不禁的笑了。
安安就是家里的小活宝啊!
病房里的气氛其乐融融,纪静柔倏然察觉背后仿佛有一束灼热的光在炯炯盯着,她冷不丁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衣袂飘飘。
纪静柔心头狐疑,那个背影感觉有点熟悉,是她看错了,还是
你在看什么?易承泽问。
纪静柔摇摇头:看到一个熟人,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易承泽眉宇微蹙,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她:什么熟人?男人还是女人?
他语气里夹杂着三分的醋意。
纪静柔无奈的摊了摊手:你这么喜欢吃醋,怎么不开个陈醋生意。
易承泽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我只喜欢吃你的醋。
少儿不宜!安安急忙伸手去遮住宁宁的眼睛,大声抗议着:我和宁宁还在,爹地不要教坏小孩子!
易承泽:
安安一定不是他亲生的,这么鸡贼是随了谁!
宁宁想要吃蔬菜粥,纪静柔回家给她煮,刚走出医院,就看到道路对面站着的男人。她心底划过一抹复杂,快步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纪静柔问。
陈知遇怔了一下,他似乎是没有想到纪静柔会出来吧。
宁宁身体怎么样了?他扯了扯唇角,干巴巴询问。
一段时间不见,陈知遇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以往的他是狂傲的,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哪怕是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他的那双细长的眼眸里永远蕴含着自信和桀骜,眼高于顶,总是用下巴看人。
可是现在的陈知遇,他依旧是那个陈知遇,只是他少了一身的锐气,眉眼间的桀骜消耗殆尽,只剩下驱散不去的忧郁。
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翩翩少年,却是变成这样的光景。
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已经没事了。纪静柔轻笑一声,如实说着。
陈知遇长舒一口气,似乎是终于放下心来一样:那就好。
既然过来了,为什么没有进去看看宁宁,她和安安都很想你,如果你去看她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纪静柔开口说。
陈知遇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神色,俊美的面容上一闪即逝的复杂神色,似乎有些为难的说:我就不去看他们了,免得让你为难。
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和纪静柔保持一点距离才对。
他苦笑了一声,拉开车门就要离开。
纪静柔蹙眉,皓白的手拉着他的袖子:哥,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