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
“你虽是个区区凡人小弱鸡,但身上既有了我施下的奴印,别的不说,看到这些怨气煞气却是再正常不过。”
婰婰说完,还不忘鄙视的补充道:“撞了两次怨魔,现在才能看到,真是有够废柴!”
三宝这会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眼瞅着那缕缕黑气,身上汗毛止不住发竖,念头猛的一转……
难道先前在东宫,这女魔头踹他那一脚,是因为这铃铛碎片上有脏东西?
她那一脚,反而是救了他?
三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被迫成了这女魔头的奴才已有一个月。
说不上过得多么水深火热,但终日战战兢兢却是实话。
有时半夜惊醒,唯恐这女魔头肚子饿了,又把他当成甜点给一口吞了。
可扪心自问……这女魔头虽看着凶神恶煞,但这一月来除了偶尔骂他两句废柴蠢货,却从未真动手伤过他。
反倒几次出手,救了他的小命。
“想问什么就问,不怕把你自个儿憋死。”婰婰冷嗤了声,斜睨着他。
三宝一咬唇,开口道:“当初奴才奉命给你下毒,你……你为何会饶我一命?”
他始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怎就放过他,收他当奴仆了?
“你是下了毒,可又不是给我下的。”婰婰打了个哈欠。
三宝先是困惑,转瞬明白过来,心里的某个猜想被坐实了。
他是给皇后凤婰婰下的毒,但眼前这人,她虽有着凤婰婰的壳子,但显然不是过去的凤婰婰!
“嘁,莫要自作多情觉得自己有何特别。”
婰婰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她讥诮的看着三宝:“爷不过是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奴才,仅此而已。”
她说着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你应该庆幸,虽是一身贪念,却未沾血气,若是你手上有那么几条人命的话……”
婰婰笑容逐渐灿烂起来,手托腮看着他,舔了舔白牙。
“身怀罪孽的灵魂,吃下肚可是不违背秩序的。”
三宝汗毛一阵阵的拱,害怕的同时下意识想到她刚刚话中的‘秩序’二字。
这女魔头还讲秩序?哪门子秩序还管这事儿?
“那……那方统领他、他的灵魂……”
“爷的肚子可不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都配进的。”
婰婰哼了哼,把玩着引魔铃的碎片,笑容透着森然:“果子要成熟了再摘,滋味才最好。”
既有本事养出那样一身贪魔来,那就要有本事承受后果。
更何况,她正需要一双眼睛去看看自己那位‘便宜小老弟’呢!
方垣刀上残留的魔气与引魔铃上残留的气息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人。
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婰婰眯着眼,不过,这魔气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
怎么那么像她认识的那个家伙呢?
……
宫外。
惊鸿与萧皇极坐在马车上,前者有些纳闷。
“主子,那小魔女主动找上门,你怎又不见她呢?”
“她名义上好歹是本王的皇嫂,宫中私会,多有不便。”
惊鸿表情古怪,您老还会在乎这?
再说,现在那凤婰婰身体里的住着可是小魔女,您瞅她有把你当小叔子吗?
当口粮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