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碗里的冰坨子抠出来,直接丢嘴里嚼的嘎嘣脆,这冰冰凉的感觉下肚,可算是化去了几分燥火。
禾越嚼着冰碴子,抬头疑惑道:
“话说刚刚你俩背着我嘀咕什么呢?”
三宝开口道:“婰爷是问她替凤云初折寿的事儿,是谁告诉幽王殿下的。”
禾越腮帮子鼓鼓的,疑惑看向婰婰:
“我没说啊,我先前还纳闷呢,那人间黑心莲怎么啥都晓得?”
“不是你与他偷偷咬耳朵,自个儿暴露的啊?”
“爷与他说这些作甚!”婰婰翻了个白眼,眼神玩味:“不是人间绝色吗?怎又成黑心莲了?”
禾大姐一撇嘴,“可拉倒吧,就那朵黑心莲长得虽美,那心眼毒的都要淌黑水了。”
“所以真不是你说的?”
禾越皱眉:“我要有机会与他单独见面,会把时间浪费在唠嗑上?”
这话实在。
婰婰笑意幽沉:“所以广昭殿那日你带着周氏母女离宫时,也没遇见过他咯。”
“没。”禾越回答的极为干脆。
婰婰笑出了声,“那就有意思了,我那丑贼师侄儿真在我身边插眼了不成?”
禾越闻言下意识看向三宝。
小阉狗顿时紧张,“我不是,我没有,与我无关啊!”
“没说是你!”
三宝心道:不是我那你瞅着我作甚?
“老娘就是寻思着,那天你对着我侃侃而谈的那些话,也不像你这小阉狗能说出来的啊。”
“说什么了?”婰婰忽然问道。
禾越一撇嘴:“长篇大论,他身上不是有你留下的奴印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婰婰没做声,问题就在这儿啊。
她是真不晓得那日她走后,三宝干了什么做了什么。
“过来。”
三宝眼看着女魔头对自己勾了勾手指头。
他叹了口气,视死如归的过去。
婰婰烟杆一转,敲在他脑门上。
须臾过后,婰婰收回烟杆,抽了口烟,吐得整个昭和殿烟气弥漫。
禾越在眼前挥了挥,隔着雾气看她,只觉她那神情高深莫测的像个神棍。
“看出端倪没有?”
婰婰哼了两声,“没有。”
话是如此做的,但她脑海里却浮现出刚刚从三宝记忆中看到的一些画面。
那日从广昭殿出来后,三宝对禾越说的长篇大论。
还有那天在云楼下,萧皇极手托着茶,对三宝的一通‘教诲’。
他对三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