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帝,求来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萧皇极说这话时,神色略显冷淡,眼中也闪过几许嘲讽。
婰婰嘁了声,“阿邪他这么懒一神,怎会管这些?”
“一天到晚除了种树摘桃,什么事儿都不管,求他作甚?”
婰婰口中的阿邪,除了天帝上邪还能有谁?
萧皇极眸子一眯·。
幽王殿下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阿、邪?”他咬字略重。
从什么时候起,婰婰竟如此亲密的称呼起那家伙了?
“是啊,天帝本名上邪,扶苍没告诉你?”
婰婰问完反应过来什么,道:
“也是,扶苍那狗贼一贯看阿邪不爽,见面便要斗个你死我活,自然不会告诉你这些。”
“不过阿邪为神大度,向来不与那狗贼一般见识。”
扶苍就是狗贼,上邪就是大度?
萧皇极目光幽沉的盯着婰婰,眸色终于沉了下去,不觉笑容里都多了些霜气。
“扶苍与上邪关系不睦,但听上去婰婰与此獠关系倒是挺亲近的?”
“那是自然!”
婰婰小腰板一挺,“他可是你小师姑的把兄弟!”
把、兄、弟!
萧皇极轻吸一口气,声音说不出的‘温和’:“你与他不会是在扶苍死后结拜的吧?”
“何须等到那狗贼死?”
婰婰噗哧乐了:“早早就结拜了,扶苍自己不知道罢了。”
像是又一把箭狠扎进了心窝子。
敢情……还真是背着他的啊?
幽王殿下舔了舔后槽牙,死死盯着前方的天帝庙。
婰婰正吃着栗子,忽然一口吐了出来,呸呸两声,莫名其妙咕哝着:“这栗子怎是个酸的呢……”
能不酸吗?
身边这么大一行走的老醋缸。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娃,背着自己与别人拜了把子!
由始至终,他竟全然不知!
呵呵……
萧皇极笑的浑身寒气与醋味齐头并进。
日防夜防,还是没防住啊!
当年上邪就把她拐跑过一次,那次之后,他还当上邪安分消停了,原来背地里一直在暗度陈仓!
若非那一次事,他也不会变成那鬼模样去吓唬婰婰,吓得她现在美丑不分……
幽王殿下正沉浸在过往的‘爱恨纠缠’之中,无法自拔。
猛地被婰婰拉住手,朝前拽去。
“都到门口了,哪有见着自家人的庙不进去的道理。”
“小逆徒,一会儿去给你师姑的把兄弟磕三个响头,他为神可大方了,妥妥护你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