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昼夜降临,万事万物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更替,新闻覆盖了旧事,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如风刮大火,炙热的燃烧,烧掉了十几年前的兴奋剂事件,风过无痕一般,愤愤不平的讨论声覆盖了对高海所有不利的言论,真相大白下是高海背负的十几年。
悬在崖边的石头坠在了树林里,溺水的人终于被人所救,骆驼挣扎着抖落了背上的稻草。
尘埃也终于落定。
这些背景之下,国家体育对高海进行了正名,反兴奋剂协会向高海进行了道歉,联大对高海带领闪电队打印飞鸿队的赛事进行了表彰。
至于姜伟,获得了他应有的结局,涉嫌诬告陷害罪造成严重后果,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初夏气息席卷了容城,蛙声褪去,蝉鸣声开始响起,阳光透过繁密的枝桠投射在地上,深深浅浅的光斑灼热而耀眼。
闪电队过上了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没多久,梁悦的生日到了,梁悦的父母拖钟管家给梁悦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作为主角,她请来了闪电队的所有人包括张弛的母亲铁柔来到了高岭山庄,可令人遗憾的是她的父母以工作忙只是简单地打了通电话来,一段平静的对白,她眼中期待的光芒慢慢褪去:“好吧,今天是我22岁生日,你们工作忙的话就好好忙,不用管我。”
钟管家拉上了遮光窗帘,诺达的双层蛋糕造型精致,蛋糕花面裱上了梁悦喜爱可爱的美少女造型,蜡烛被点燃,微弱的烛光映衬着梁悦那张略带失望的脸,张弛摸了摸头:“还是许愿吧。”
梁悦闭上眼睛,吹灭蜡烛的那一刻,四周一片漆黑,巨大的光束从天花板处投下落在了梁悦身上,楼梯处的灯光一亮,梁悦的父母突然出现,高举着花束:“surprise!小悦!”
“啊啊啊啊!”梁悦开心的惊叫起来:“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在……”
孙小小重重咳了一声:“你22了耶,法定结婚年纪了,这个生日爸爸妈妈能不陪你一起过吗,铁柔你说是吧。”
人群中铁柔和梁悦妈妈对视了一眼,似乎对这次的突发事件早已经了然于心。
梁悦红着脸小声咕哝着:“阿姨,你怎么认识我妈呀。”
铁柔回忆了下:“还记得上次你们参加市级比赛吗,你妈妈也来了,那个时候我们碰巧坐在一块,只不过她似乎很忙没坐多久就走了,还拉了东西,要了联系方式看了你妈的朋友圈才知道你们是母女,怎么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
梁悦走到孙小小旁边,眼眶不禁红了:“妈,你都不告诉我。”原来那天妈妈有去啊,原来自己一直被他们注视着被爱着。
孙小小扫了她一眼:“才坐没那么一会儿,你跳得那个啦啦舞蹈我都没来得及看,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多亏你铁柔阿姨帮我把包捡着了,要不趁着这次你和张弛订个婚怎么样?”说着她将梁悦的手郑重的递给了铁柔,如同某种神圣仪式。
铁柔拍了拍梁悦的手背:“你妈妈说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梁悦看着周围好奇的眼神,这也太快了吧,她双手捂住脸:“切蛋糕切蛋糕!”
初夏不久便是端午节,一直按兵不动的林柯终于有了动作。
林柯送于涵回到了杉乡,这里的天是浓郁的蓝,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里的一切静谧而安详。当林柯和于涵踏下车踏上了青石板,大黄便循着声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于涵二人摇着尾巴迎了上去,于勤被外面的狗叫声吸引,从房子里探出头来,面上一喜:“姐姐,林柯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林柯将手里大大小小的礼物放在了大厅:“快过节了,和你姐姐一起来看看你们,顺便买了粽子。”
于涵摸了摸于勤的头:“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于勤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多了,你们回来了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我去叫他们……”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陈金梅也不例外,知道林柯和自个闺女过节来看他们还带了那么多礼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忙里忙外做了一桌子好菜,顺便把自己那不争气的老公叫了进来。
饭桌上熙熙攘攘摆了十几个菜,菜色丰富品相好看,于大发咽了咽口水伸出筷子,还未夹到菜就被陈金梅用手打开:“让林柯先。”
于大发眼睛一瞪,不敢对陈金梅发牢骚,只好盯着林柯上下看好一会儿:“你这么有钱,平时好吃的好喝的也吃够了,这来我们家做客应该不稀罕这些。”
林柯将于大发要夹的菜推到他面前:“叔叔你先吃,你是长辈。”
“有他这个没个正样的长辈吗,林柯你吃,别管他。”说着,陈金梅给林柯夹了几筷子菜。
于涵端着碗装作吃饭,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于勤人小说话无所顾忌:“爸爸你就是喜欢林柯哥哥,还说不是呢,你以前就喜欢吃肥肉,你看你这次专门挑素的夹。”
于大发见自己的面子被小女儿给挑破了,索性脸一板,再也不说话。
林柯摇了摇头,将自己放在于大发面前的菜换成了一盘肉:“叔叔你还是吃吧,不然我下次都不敢来了。”
霎时,林柯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的瞬间,宋雅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林柯,你快回来,你哥哥醒了你哥哥醒了,快来看看,别忘了把你女朋友也带上。”
夏风习习,住在老城区的高海终于过上一阵子舒服日子,那次赛事之后,学校给高海放了一段时间的长假顺带还长了部分工资,那高海呢,就带上了小马扎还有钓具去了护城河边的长滩边上钓鱼。
到了中午,长滩边的太阳又毒又辣,远远看去其他的钓友打伞的打伞带帽子的戴帽子,就他直接抛头露面被晒的脸颊发红,果然还是经验不足惹的祸。
须臾,一把伞从他的上方遮了过来,将他遮的严严实实,周篱那又甜又飒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际:“高海,你在钓鱼呀。”
高海慢动作的回过头,惊讶道:“周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周篱看着平静的河面:“你在这里待了那么久,都没钓到鱼吗?”旁边的水桶里空无一物。
高海叹了口气:“没有”
周篱笑眯眯的看着他:“要不我陪你一起。”
“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