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卫梨说的斩钉截铁,小雅挥着小拳头给她打call。
“冲鸭!干她的!”
小雅的蠢样,夏七没眼看,跟宗白说了两句挂上电话,就见梧桐正摁着小雅的脑袋。
“小姑娘家家的,跟谁学的这话?”梧桐看卫梨肚子一眼,教训小雅:“以后不许说这话,胎教懂不懂?”
小雅脑袋被摁着,好的那条胳膊就在捶梧桐,直到听他说胎教,她才一脸心虚的看卫梨。
“卫梨姐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加油,对不起啊!”说完,小雅还对着卫梨的肚子道歉,“宝宝,姐姐说的不对,你别听啊!”
卫梨被她逗笑,替小雅整理乱了的发型,“你喊我姐姐,又让宝宝叫你姐姐?差辈分了。”
小雅抬起小脸,五官皱巴着说:“叫阿姨太老了,我还是做姐姐吧,差辈分就差辈分,咱各论各的不行吗?”
她这话一说完,其他四人忍俊不禁。
见梧桐把小雅拎到一边,夏七无奈的摇摇头,对卫梨说:“这几天你还是小心些,出入找人陪着,能不出小区就不出小区,听宗白的意思,孙乐现在跟疯了似的要报复。”
“我不出去,也就是隔壁到这里,小区保安都知道孙乐和我不对付,不会放她进来的。”不管怎么样,卫梨还是把他这话记在心上。
见这边没自己的事,卫梨还惦记着给荣斯行做牛肉面,她跟在场格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回到隔壁,卫梨一进门就问佣人:“先生回来了吗?”
“还没有,但十分钟前先生从公司打电话回来,问夫人回来没有。”佣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卫梨点点头,估摸着荣斯行回来的时间,洗了手就往厨房走。
荣斯行回家的时候,就闻到熟悉的香味,他把外套递给佣人后,急忙往厨房走,就看到卫梨正在厨房煮面条。
“回来了,洗个手就能吃饭。”卫梨扫荣斯行一眼,她把煮熟的面条捞出来过凉水,然后又掀开一旁的锅盖。
顿时,浓郁的牛肉汤的味道溢出来,荣斯行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还要煎蛋是吗?”卫梨转身要去冰箱拿鸡蛋,见荣斯行动也不动,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荣斯行点头说要煎蛋,然后转过身去洗手,同时也平复了下起伏不定的心情。
因为彭杰勇那番话,荣斯行让明昱去查了卫梨的过去,别的还需要点时间,但她五年前被网络暴力的事先翻了出来。
司机家属闹灵堂的视频已经找不到了,但留下很多带着恶意的骂声,都是针对卫梨的。
从那些只言片语中,荣斯行总结出来完整的故事,起因是卫梨不愿原谅司机家属,司机家属要死要活要赔命,哭喊的太可怜让网友起了同情心。
谁弱谁有理占了上风,哪怕卫梨家里剩下两个孩子,可卫梨铁了心的坚决逼得对方更显柔弱,所以卫梨成了被谴责的一方。
那会卫梨有没有上网反驳,荣斯行已经找不到痕迹了,但那些充满负面情绪的谩骂和偏激的指责,光是看一页就让荣斯行觉得胸口发闷。
彭杰勇说卫梨当时差点得抑郁症,是唐凌发现的早,一直守着才从阴暗中把卫梨拉出来。
荣斯行看完那些评论,脑中就勾勒出卫梨当时的情况,忍不住就和自己的情况做了对比。
他是想求苛责求不到,而卫梨呢,是承受太多不该属于她的苛责。
他至少还能发脾气发泄怨恨,而卫梨呢,她开不了口,一开口就被骂,正常点的人都受不了这个。
因为这个事,荣斯行一下午都提不起精神,想给卫梨打电话,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还怕说错话再惹卫梨不高兴,所以他一直等到下班回家。
换了身衣服回来,荣斯行就见牛肉面被端上了桌,卫梨正坐在餐桌前等他。
看她这么乖巧,荣斯行捏着筷子问:“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趟?”
卫梨狐疑的看他一眼,许是因为他做过太多类似的事情,她下意识就想问是不是木以晴那边又闹幺蛾子了。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卫梨改说:“我和出版社签了合同,最近一段时间没有空出门玩,而且——”
她顿了顿,放在桌上的手往桌下肚子上一放,卫梨笑道:“我现在也不适合到处跑。”
“哦。”荣斯行垂下头吃饭。
见他不多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卫梨古怪的看他几眼,之后也就抛在脑后吃起面。
碗筷是佣人收拾的,卫梨想上楼收拾下,却被荣斯行叫住。
“看新闻。”荣斯行打开电视机,调了本地新闻台,然后期待的看向卫梨。
卫梨就听到电视里传来新闻主持的声音:“市文化中心举办的新生画展,今天开幕第一天就上演了一出大戏,下面让我们来看看热心市民发来的视频。”
卫梨寻声看过去,就见电视屏幕上放出一段现场视频,视频画面挺好,就是镜头抖得厉害,即使如此也能看得出来里面一群女人厮打在一起,她们不仅互相打,还时不时给处在中间那男人一下。
巧了,中间那男人卫梨看得特眼熟,视频定格的时候,正好露出王思铭那张带着指痕的脸。
荣斯行看着眼睛瞪大的卫梨,语气中带了几分得意的说:“王思铭翻船了,肖家那个扬言要封杀他,其他几个没什么身份地位,但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今晚警局要闹翻天了。”
卫梨嘴角一抽,问:“他们进警局了?”
她问完就觉得自己说了废话,能上本地新闻台,说明这事确实闹大了。
“市文化中心馆长报的警,听说场内损了几幅画,不过都是王思铭的。”荣斯行话里全是幸灾乐祸。
卫梨看他一眼,“你让人做的?”
“嗯。”荣斯行大方承认,听着新闻主持人说后续,他冷笑道:“一个伪君子,上蹿下跳当自己是真圣人,我不过是揭开他虚伪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