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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没有这么做

他彻底失去了冷静,动手强行抬起了蔚清的脸,这么一看,他身体都被吓得晃了一下。

蔚清目光半点焦点没有,脸蛋失去了血色,像不认识他一样,像一个,可以被随便摆布的娃娃一样。

“蔚清!蔚清!!”木然不断喊着她,心里难以言喻的恐慌。

蔚清像听不到一样,他试着放开手,她就又埋下了脸,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像一个……活死人。

单清风声音沉的厉害:“立刻叫医生。”

蔚风赶紧去打电话了。

哲浩忽然想到了心理医生对他说的话:“如果她被嫉妒控制,她不抗拒,那么就是别人受伤,如果她抗拒,那就是她受伤,有可能会为了避免让别人受伤,她会把自己关起来。”

哲浩差点吓瘫了。

“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难道,你就不会这么做了吗?”

是啊,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一个人走火入魔时,什么都干的出来。

这一刻,木然无视了所有的人,他把蔚清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红着眼睛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晚风在旁边目睹着这一切,忍不住落了泪。

“她是装的。”晚风沙哑地说,“受伤的人,明明是我。”

木然回过头,冷漠地看着她:“麻烦你离开。”

晚风摇着头:“她是在利用你!”

“你认为我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吗?”木然愤恨地看着她,“这辈子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跟她较劲儿,把你带过来气她!”

晚风一下就落了泪。

单清风和蔚风沉默旁观。

此刻,哲浩突然膝盖一软,跪在了单清风面前:“伯父,伯父,对不起,她是被我害的……”

单清风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哲浩低着头,把自己做的恶事说了出来。

从把蔚清骗去和他看心理医生开始,到怎么让心理医生给蔚清催眠,再到蔚清之后的逃婚……

说完了,他狠狠地磕了一个头:“伯父,我后悔了!!”

单清风脸色铁青,安静了两秒,一脚踹了哲浩:“滚。”

哲浩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蔚风懂得父亲的意思,立刻说:“快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以后也别来了。”

再不走,怕是半条命要留在他父亲这儿,另外半条命怕是要折在木然手里。

哲浩摇头:“她好了我就走,伯父我求你了!”

木然抚了抚蔚清的脸,他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转着眼珠子,却不知她的魂跑到哪里去了,他忍住了疼,说:“闭眼。”

她仍旧转着眼珠子,却不知为何,突然闭上了眼睛。

木然欣慰,她的本能还在为他所动。

他转身走到了哲浩面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一拳头砸了过去。

没说半个字,没有骂一句,只是把哲浩当沙袋一样沉默地毒打。

身边没人说话。

连晚风都忘了伤心,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只觉那声音无比刺耳。

最后,哲浩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木然把他丢出了单家。

哲浩躺在门口,突然笑了:“木然,连你也说不清,我们谁爱她比较深吧?”

木然回头,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弄死你为止。另外,用那种卑劣的手段伤害她,你也配提爱。”

哲浩没再说话。

木然关上了单家的门。

医生来了,对着蔚清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催眠术真的有那么玄的话,或许,可以让那个人过来看一看大小姐,又或许,治疗是没有用的,木总的陪伴,或许能让她心甘情愿醒过来。”

“三个或许。”木然拽了领带,“你是靠或许治病的么?!”

“木然。”单清风拦住他。“冷静一点。”

木然撑着腰,眼眸发烫:“爸,我要疯了。”

单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把哲浩叫进来。”

木然闭眼:“我不去。”

“我去。”蔚风叹了口气。

五分钟不到,蔚风领着人走进来了。

单清风开口问:“你能把你那个心理医生叫过来吗?”

哲浩点头。

“你去吧。”

“是。”哲浩踉跄离去。

蔚娆走进房间。

单清风看到她,走了过去,安慰:“没事的。”

蔚娆面无颜色。

半个小时后,那位心理医生带着他的夫人过来了。

那个夫人看到了单清风,不禁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单清风记得她:“望天。”

曾经,也治疗过他的人。

望天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丈夫,对不起,他伤害了你的女儿,我是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单清风说:“这些话就先别说了,你看看受害者,还有没有救。”

“你还是那么冷酷。”望天坐在床边,一边看着蔚清,一边说,“你女儿就说你女儿,非说受害者。”

蔚娆突然踹了一脚单清风的小腿。

单清风忍住了疼痛,看了她一眼,怎么那么多年了还那么小心眼……

不过就是和女的多说了两句话而已,而已!!

看完以后,望天起身说:“她身体,精神,应该从被催眠的那一天,就有明显的不舒服了,有向你们求救吗?”

“没有,我们也没发觉……”蔚娆说,“是我的错。”

望天看了这个当年的情敌一眼,叹了口气:“这姑娘也是倔,其实催眠对身体是很不好的,这是副作用彻底起来了,副作用,没得治,她不能再被催眠一次了,她的身体扛不住,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望天看向了单清风:“谁刺激她的?”

单清风:“……”

木然说:“我。”

望天回头,看着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眯了眯眸:“能刺激到一个五感渐丧的傀儡,也是不容易,她一定很爱你,或者,她一定很恨你。”

木然眼底闪过三分痛苦:“是我的错,我没有发觉到她的不对劲……”

望天说:“你要陪她。她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你要顺着她,你要爱她。或许她才会愿意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好。”

望天带着自己的丈夫郑重地道了歉,把丈夫贪图的那点钱,放了下来,“他的催眠是我教的,这事我也有责任。”

突然,望天看着单清风说:“曾经我对你也这么想过,但是我到底是没有做,你可以承受很多次催眠,你会彻底忘了她,但是我到底没有这样做。”

她自嘲地弯了弯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