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有些犹豫,踌躇着迟迟没去传令。
怎么?!我说的话没听清楚?江寒水皱了眉头看他。
江帅,他迟疑着,抬头看了看他,军火
话音未落,踩着枪声又一个士兵匆匆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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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悠长,从很远的地方便开始,终于离他越来越近,气氛却也越来越紧张。
报告江帅,一直盯着的货船已经接近岸边,可是可是我们发现岸上布满了地雷,根本无法靠近!
江寒水眉头深锁,回头看了看依旧平静的海平面,一艘大船已经摇晃着进入眼帘,离岸边越来越近。
看来与这批军火始终要失之交臂,倒不是惋惜,只要不被居心叵测的人截获,就算毁了也无妨。
苏暮凉找到江寒璟的包厢的时候,他正在和查尔斯说着什么,隐约听到是关于军火。
放心,江寒璟笑着,扯了扯刚刚绑在右肩的绷带,你以为施元帅只派了我们?他可没这么信任我,如果不出所料,早就在岸边埋好了地雷,然后肯定还有地方藏着另一艘货轮,一旦这艘船上不了岸,只能掉头,那时候才是截获的好时机。
这么说如果我们按照原本设定的去做了,第一个踩地雷的就是我们?
查尔斯有点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一口中文说的更加别口。
江寒璟点了点头,算你聪明,本想让你去送死的,想了想,还是算了,你的命可没江寒水值钱。
查尔斯愣愣的看了他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来中国之前就听师傅说起过江寒璟这个人,今日看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个人何止是狠,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甚至连查尔斯都想问,江寒水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弟弟?
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因为这些无所谓的话就客死他乡可不好。
这么说,只要江寒水带人去接手那批军火就会全军覆没?如果不接手,军火就会被施元帅尽收囊中?他看了看江寒璟,漂亮的棕色瞳孔闪着异样的光芒。
苏暮凉早已听得毛骨悚然,紧紧地握住了拳,举目回望,依旧枪声阵阵,江寒水的人已经伤亡颇多,他皱了皱眉,突然有些害怕。
就像当时被囡囡姐姐抛弃一样,天突然就黑了。
只怪自己刚才的那一枪,没有将江寒璟打死,才会听到这些不想听到的话,才会不得不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
列车已经越驶越远,江寒璟吩咐下去,不再浪费子弹,反正自己没有什么损失,列车已经快要行到安全的地方,而江寒水那边不是丢了性命就是丢了军火,二者必有一。
苏暮凉真想一枪把他崩了,可是此情此景,突然想到这枪一开,自己就更是自身难保,虽然方才跳上车来开枪的时候也没想到能活着下去,只是此刻,他知道还有地方更需要自己!
于是悄悄地跳了下去,冲着方才驶过的方向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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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寒水是沉思了片刻的,这批军火无人知道究竟是何人运来,更不知道究竟是运给何人,却是成了香饽饽,人人都想分得一二。
此刻在自己面前的香饽饽,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接不得,也抛不得。
江帅,战火熄了,不再有子弹声不绝于耳,看着渐行渐近的货船,气氛却变得更加诡异起来,士兵看着一言不发的江寒水,难以定夺,终是轻轻地唤了一声,江帅,你看?
炸了,将货船炸了。
声音低低的,有些有气无力,却让江寒水瞬间清醒了,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半偎在自己肩上的女子,她像是刚刚从沉睡中清醒,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斩钉截铁。
士兵有些迟疑,一个女子说的话江寒水竟然点头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迟疑着又看了看江寒水,直到听见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说,就按曲小姐说的办,将货船炸了,我不能让兄弟们冒险,这些地雷不是一时半会能排除的,而这来路不明的军火万万不能落在江寒璟或是施裴忠手上。
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士兵向后退去,剩下的人拥着江寒水也向安全的地方退去。
就在货船最接近岸边的时候,一声轰鸣,一阵狼烟!
曲挽香也终于启唇笑了,虽然苍白无力,却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