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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清白

谢文修像是抓到了重点一般:“那丹药呢?”

来来回回存在于口供中的丹药呢?

南宫宸不慌不忙:“我娘子吃了。不必找我娘子核实,要串供早就串完了,调查时间紧,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面。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杀人时间,杀人手法,以及人证是否有效果。炼丹楼除了我闯进去的那一次,还有就是国师可以随时进进出出,很方便,他请炼丹楼内的童男童女给他作证,毫无可信程度。所以他的目击证词并不可信,因此能够证明我是清白的,换个人调查吧。”

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指责白泽,而是洗脱自己的嫌疑。

“国师的证词可信,国师夜间留宿两仪殿,为陛下祈福,第二日回到炼丹见到了梁王殿下,在梁王殿下走后,陛下亲临,一直到发现纪存希的尸体,国师寸步不离陛下。”谢文修道。

南宫宸随意道:“那就是其他人喽。”

白泽:“我炼丹楼一共有十名童男童女,各十人,抛去十五岁以下者,只有六人,四男二女,与纪存希无争执无仇怨,梁王殿下在指谁?”

南宫宸:“二女都有谁?”

白泽回答:“星轨星月。”

南宫宸沉吟片刻说:“凶手应该就在这二人之间了。”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休要在这里胡乱攀咬,就目前来看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南宫宸一拱手:“不不不,我没嫌疑。我的嫌疑已经洗干净了,我给你们一个查询方向。你们解剖了死者的尸体,发现对方只有一些水,并无其余食物的残渣,而他去世前还没吃午饭,也就是说明他早上都没吃东西。”

谢文修已经明白,直接对刑部尚书道:“先退堂。”

刑部尚书接受了这个意见,休堂休息,下午再问。嫌疑人被带下场,证人被请到房间里休息,旁观者连理由都不找,也跟着一并去休息,准备接下来再看。

不过审讯到了这儿,大部分人都看得出来南宫宸不是杀人凶手,就因为那一句话。

死者早上没有吃东西。

谢文修赶紧让人去宫里太医院核查,太医院找到了纪存希的档案,已知对方在两天前曾经来抓过一些药,是治疗胃病的。

与此同时谢文修亲自去查炼丹楼后厨,药渣已经被清除倒干净,但他直接找到了煮汤药的锅,拿走了锅盖。

药煮沸了就会喷到药罐盖子上,如果凶手不够细心,那么应该没有刷锅盖。

太医院特意让当时看着纪存希拿药的苏琅来说明情况。

“纪存希本身就是医者,后来去了炼丹楼,基本上不怎么和太医院的人打交道,如果需要药,就会直接去太医院拿药,自个儿诊病。他有胃病,偶尔会犯一次,无规律,这些药是两天前抓的,抓药那儿都有记录,都是一些治疗胃病的药,皇宫里的药库不涉及鹤顶红,皇宫外的药铺也很少有人上鹤顶红,此类属于禁药,应该在黑市流通。”

谢文修点了点头,把锅盖给他检查是否有毒物残留。

苏琅拿出自个儿的医药箱子,抽出几根银针,经过试验有毒物残留,“恕我直言,把鹤顶红藏在这药里还是有可能的,因为胃药本身味道难喝,且随着温度以及煮的时间长短不同,味道也会有差别,即使是医者也很难发现。但若是直接灌在小瓶里,或者说研成粉末往下生吞,拌在饭里,一吃那么难闻的味道就会下意识的吐出来。”

刑部尚书拿到这些消息,陷入了沉思。

谢文修说:“是南宫宸动手杀人的可能性极低,现在连真正凶器都出来了,那小瓶应该是杀人凶手栽赃陷害用的。”

两个人意见基本一致,刑部尚书说:“九殿下查案的功夫利索,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他指出的那两个女子很可疑。”

谢文修点头:“只有和纪存希一起在炼丹楼的人,才会知道他犯了胃病。根据其他人的供词,九殿下虽然在炼丹楼内逛了逛,但并没有去后厨。”

谢文修让人送苏琅离开。

苏琅出了门后松了口气,他在宫里也听到了这个案子,既然两位大人都说和自个儿姐夫没关,那就再好不过。

他在离开的时候,在一个房间内看到了两位哥哥的影子,于是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急急到了那处见礼弯腰:“大哥二哥,我才从两位大人那儿出来,已经证明姐夫的清白。”

然后一抬头,才发现还有五皇子和国师在,他一时迟疑:“王爷,国师。”

南宫衍笑肉不笑地说:“怎么着,南宫宸我让你叫一声姐夫,我这里边叫不得了?”

按理说,南宫宸是沈棠的夫婿,叫一声姐夫理所当然。但是沈姝只是南宫衍的侧妃,并不适合攀亲戚。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苏琅只能又叫了一声:“三姐夫。”

沈南槿问:“可有什么消息?”

苏琅回答:“两位大人说,炼丹楼内的两个女子很可疑。”

沈南槿起身:“我是掌管户籍的,我去查一查比较方便,我去看看这两个女子出身吧。劳烦大哥在这等结果了。”

沈子谦含笑:“坐着可不累,回头得让妹婿敬你酒。”

两个人笑着说了告辞的话,沈南槿又按着礼数向王爷国师告辞。苏琅有模有样的学着,和沈南槿一并退下。

没过多久,被证明清白的南宫宸终于得以释放。

沈子谦起身:“妹妹还在家中等着呢,给你准备好了去晦气的洗澡水,还准备了香灰。”

南宫宸生了个懒腰:“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娘子不在身边,我睡得都不踏实。”

好好好,知道你有娘子了,别总拿出来说丢人现眼。

南宫衍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那我也离开了。”

南宫宸:“哎呀,我这一走人都走了,就剩下国师当证人还要在作证,你一个人岂不是要在这待的很寂寞?真可怜。”

好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