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无声对持着，又或者是在默默等待着。

直到红袖进来行了一礼：“二少爷来了。”

空气像是被什么打破了，凝固一半，白泽的身子往后稍稍一让：“原来五小姐是在等他呀。”

沈南槿走了进来，用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眼睛扫到了白泽，微微点了点头。

白泽笑问：“查到了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到了这个份子上绕弯子就显得很没意思。

沈南槿直截了当的说：“炼丹楼清理得很干净，我在纪存希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找到。”

白泽一脸胜券在握。

沈南槿突然话锋一转：“就是因为什么，找不到才很奇怪，纪存希平日里炼丹的东西都被清理过，一样都没有，是被人刻意搜索过的。纪存希死后，房间被刑部搜过一次，然后就严密封锁。在此之前有机会进入的，只有国师，这一点经过了童男的证实。”

白泽眼帘微垂：“我听不懂，死了人我去他的房间超度他的灵魂有错吗？至于少的东西，我不知道被谁拿走的，也许是凶手吧。”

沈棠道：“不是，凶手没必要拿走那些东西，拿了也没地方藏，只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并且能够藏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炼丹被禁止用的红朱砂吧。”

像这些提纯不干净，有杂质的红朱砂，大量的用在丹药里，长时间会引起肾脏衰竭。

白泽看着她。

她说：“纪存希在试图向南宫宸透露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你擅自往丹药里面添红朱砂。所以南宫宸请纪存希炼的丹药有问题，南宫宸意识到了这一点，用兔子试药，兔子死于红朱砂。”

白泽：“五小姐连尸体都没看到，就这么草率的怀疑我，恐怕不妥吧。”

沈棠：“每个人的天分不一样，就像是南宫宸，他对那些政治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兴趣用一些阴谋诡计害人，最多就是自保。但他在查案上很有天赋，喜欢刨根问底，把它当成一个游戏。我二哥则是全能，他几乎什么都能插手，包括商场上的物价调配，他是出了名的天才。所以他们两个查起案来很厉害，而你，并不擅长犯罪，或者说遮掩犯罪。”

白泽被逗得一笑：“那沈五小姐擅长什么？”

沈南槿端着下巴说：“擅长犯罪。”

沈棠有些无奈的看了二哥一眼，当着外人的面儿给我留些面子，别瞎说了。

白泽：“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凶手。”

沈棠：“你是凶手，最多只是不是杀死纪存希的凶手。”

白泽仍就很淡定：“你没有证据，有证据的南宫宸已经将证据毁掉。”

沈棠问：“我也可以不去追查询问，只要你告诉我一点，南宫宸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帝对不起所有人，但绝对对得起他，他置之不理束手旁观的理由是什么？

白泽笑得很动人：“他要做什么，不就是你要跟我交易的东西吗？我怎么会在交易没开始前就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