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水下的妙,在外边儿下了一天,府邸这处却是晴空万丈。
沈棠正坐在椅子上,端着一盏浮着雪沫乳花似的清茶,品尝山间嫩绿的蓼芽蒿笋的春盘素菜,嘴里说着有关于自己的坏话,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
南宫淮忙了一天,心情格外沉重,迈着步子走上前去:“我养着你们两个,是叫你们两个闲着的吗?”
南宫宸笑着:“王叔,我们刚歇着,你就饶了我。”
沈棠道:“我可没闲着。”
南宫淮看了看沈棠手里端着的茶,桌案上放着的筷子,凉凉道:“嘴巴没闲着?”
沈棠眯了眯眼睛,战争一触即发。
南宫宸端起茶盏躲到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别意外成为两方的出气筒。
沈梨就淡定多了,她对着南宫淮笑了笑,叫了声夫君。
南宫淮怒气值一降,硬邦邦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怎么没把黑帐篷支出来?”
沈梨道:“今个太阳不晒。”
南宫淮看着沈棠,对着沈梨说:“等我回头像皇兄求一道旨意,换个封地,带你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身体。”
明显是在回击刚才沈棠说过的话。
沈棠凉凉一笑,端着茶盏也不说话。
南宫淮拿过账本,道:“最近开销挺大的。”
沈梨一点都不帮着姐姐,直接就说:“买了一些花,华而不实,我觉得这笔钱应该让他们来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沈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南宫淮的心情更好了,宣布道:“侄子,快点拿钱。”
南宫宸一脸柔弱小白花受人欺负的样子看向自家娘子,沈棠眼睛一横:“妹夫不着急,这东西都用在你们这的。”
这该死的联姻,混乱的辈分。
实际上,京都里世家联姻,辈分早就已经错综复杂,因此大家秉承一点,各论各的。
沈棠叫南宫淮就是王叔,妹夫胡乱叫着。倒是南宫淮死活不肯开口叫一声姐姐,一直叫着侄媳妇。
南宫淮道:“别打哑谜,说说。”
南宫宸骄傲的说:“这一点还是我娘子发现的,她说狗受到惊慌被姜云送走那一天,一定有问题。于是我们查了一下,那一天府内进了几只木芙蓉,各院都分了,姜云花粉过敏直接不见人,连丫鬟都撵了出去。我们用木芙蓉和花粉在尸体上做试验,发现只有木芙蓉的花粉会让人皮面具萎缩干燥。”
这就是二人酝酿的一大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