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往沈棠身边靠了靠:“当然知道,我派兵围剿过她,她在我这折损了三千人,还被我砍掉了一条胳膊……我爸娶的是她?”
安澜点了点头。
南宫宸:“老头子很有魄力,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们两个还结仇这么深,估计枕边风一吹就要剥我皮了。赵延一知道吗?”
安澜巧笑嫣然,道:“应该知道,毕竟您不认识他,他可认识您。”
南宫宸:“这可真是个危险的地方。”
沈棠道:“话题差远了,所以赵延一这样和他母亲有关系?”
安澜视线落在了沈棠身上,眼底有几分莫名的意味,那是藏不住也没准备藏着的审视:“我觉得应该有一点关系,毕竟黑寡妇是个军火商人,而且是比较有名的军火商人,商人购入卖出,他培养在收为己用,从某种角度上也是商人行为。”
沈棠挑了挑眉:“我觉得不是。”
安澜吸了一口烟:“有何高见?”
沈棠:“我认为他在参加一场无休止的战争。无休、无歇、无情,他在拼命的想让自己能够称得上是个人,时时刻刻向无形的敌人作战。”
南宫宸察觉到了那无硝烟的战争,那是两个女人自然而然的碰撞。他觉得这是个表忠心的很好机,会毫不犹豫的说:“我认为老婆说的对。”
安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总能听见附和而听不见反驳,也是很可悲的,人的耳朵在日复一日当中就坏掉了。”
沈棠望向前方:“何不听他说一说呢?”
这件事情不明白那就问,总能有一个结果。
赵延一念完了如同裹脚布一般的新学期典礼致辞,台下的学生们已经东倒西歪,有一部分已经偷偷溜走,他宣布到此结束,那些睡着的人突然醒了,然后一窝蜂的冲了出去。
他也不生气,灼灼的望着这些人,这些人全都是希望,虽然希望长得又歪,又快要烂掉了。
老师们顺着甬道纷纷溜走,偌大的一个大堂立即就静了下来说话还有着回音。
“赵延一,你为什么非得开学校?”
“我有病啊。”赵延一坦然的回答。
每个人在得知他的行为之后,都认为他有病,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合理的解释。久而久之他就得到了一个正确答案,他有病。
赵延一笑眯眯地说:“宸,来帮我吧,来当老师吧,反正你来隐居也是待着,酒吧很快就会待腻的。”
南宫宸:“你们学校的毕业率是百分之百毕不了业。”
赵延一:“那是因为缺少一位优秀的老师。”
南宫宸:“教不了,机甲操控需要天赋,从小就要测试,这群半大学生有十五六岁了吧?半路往起抓,抓不起来,他们懂什么叫做精神力契合吗?”
赵延一:“所以拜托老师来教。”
南宫宸:“不要。”
赵延一叹了口气,看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