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则在一旁细瞧了眼端坐在下座的顾行砚,差一点成为状元的人,无论是才华与气质,皆在他之上。
不免让他有些忌惮,生怕皇帝看中了他。
“陛下,此事怕是有些误会,不若听听他们如何辩解?”
顾行砚轻轻皱起眉头,此事这般明显,状元却为他们打掩护,实在可疑。
跪着的三人皆向状元投去感激的目光,袁氏到底是伯爵府出来的公子,很快便理好思绪,作答。
“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见他恢复镇静,继续道:“白家公子说你掉包了他所作的文章,可有此事?”
他做惶恐状,一脸震惊的瞧向白元奇,神情好似被污蔑一般。
“陛下,绝无此事。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给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
“再者贡院内贡举众多,草民又是如何能逃过他们的眼睛,来掉包考卷?此纯属污蔑,还望陛下明鉴。”
袁伯爵也随之附和,“陛下,犬子虽说无大才,但此次中个进士也实属正常。怕是有人不曾中榜,便以此来污蔑,好叫这进士的名头落在他的头上。”
此时王公公也将袁氏往日的文章拿来,皇帝对照,二人字迹也挺是相像。
翰林院学士轻勾唇,此次他挑了个字迹相像的文章来调换,为的就是不留下把柄。
只是科考之时的文章与他往日里的不大相同,文采好上不少。
袁氏继续辩解,“陛下,此次考题草民有幸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顿时有感而发,这才与往日的有些不同。”
皇帝蹙着眉头,瞥向白秋练。状元也在一旁为他说话,“陛下,这等事实属正常。臣也经常有感而发,这文采便会与往日有些相差。”
“陛下,莫要因此失去一贤才。”
皇帝思虑之际,影卫正好入内,将一张纸呈上,白秋练至前。
“陛下,这是幼弟曾写过的考题,文章与在贡院之作一模一样,还请陛下过目。”
袁氏冷笑,“这怎么能知道是不是你瞧过了我所作的,特地誊抄下来,呈给陛下。”
“为何放榜当日不说,偏偏等过了一日才来状告。是否这一日内,为誊抄草民的文章做准备。”
他说的头头是道,皇帝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偏袒。
顾行砚也至前作证,“陛下,此文章是草民亲眼瞧见白弟所写,不会有错。里头还有草民的指导。”
顾行砚将之前自己指教的一些句子呈上,与这文章内文采好的地有些是相同的。
“这怕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就为了编造谎言。”
白元奇憋了一肚子火气,攥紧了拳头,想至前争辩,却被白秋练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以他的性子,很有可能说多错多,给这些个精明的抓住把柄。
白秋练示意他且安下心来,静静等候。他这才压抑下怒火,静观事态。
几人正争执不下之时,皇帝揉了揉眉心,白秋练似是在等候时辰,掐着点向前。
“陛下,臣妇想请此次的主考官作证,他正候在外头,等候陛下通传。”
皇帝见此事有了转机,扬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