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软了眉眼,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安抚,“无碍的,你夫君的本事可大着呢,无需担心。”
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继而拿起金疮药为他上药,然后为他包扎,“本事是大着,可净会让我忧心。”
待毕,萧沐全程眉头都未皱一下,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认真与小心翼翼的女子。
随后他宠溺的看着拿着带血纱布离去的白秋练。
翌日,萧沐召集了诸位主将和驻守边境的守丞在主帐内议事。因着行军打仗向来不说废话,他见人齐了便开门见山。
“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再出去探查地形只怕凶多吉少,诸位可有计策?”
梁齐旋昨日特地去探听了一事,上前说道,“萧将军,经属下昨日查探,得知南疆守丞此刻正在城中。”
他听了此话,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点了点头,“不错,南平王为了脱离附属,将我们派去的守丞送了回来。”
“南疆守丞手里定会有边境最新的地形图,甚至了解整个南疆的大致地形。”
李副将趁机插嘴,“如此说来,若是见了南疆守丞,我们岂不是还要更占优势?”
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萧沐再次问道,“李副将,可知如何联系南疆守丞?”
梁齐旋点了点头,“属下驻守此地,符离一带守丞的府邸属下都知道,联络南疆守丞一事包在属下身上。”
他拍了拍胸脯,示意此事万无一失。
萧沐与众人商议片刻,便将他们遣退了去。他问过军医徐恒伤情,前去军帐看他。
彼时徐恒虚弱的躺在塌上,嘴唇因为昨夜伤口结痂又痒又疼彻夜难眠以至于有些发白,手臂上的白色纱布隐隐约约显露着鲜血的红色。
萧沐见此屏退了众人,亲自给他换药,“你叫什么名字?”
他将徐恒手臂上的纱布揭下,受伤的那条手臂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是任旧有些许血液渗出。
“小的,小的名叫徐恒。小的卑贱之躯,将军使不得。”
徐恒忍着疼痛,却未曾喊疼,不禁让萧沐更为赞赏。
他用纱布沾水帮徐恒清理伤口,二人安静的都没有说话,只有纱布沾水时的声音和外头传来的巡逻兵的脚步声。
徐恒有些惶恐的看着他,“将军不必亲自为在下上药,在下可以自己来。”
萧沐仔细的盯着伤口,冷声,“躺好别动。”
徐恒没再坚持,念起昨日之事,“萧将军,这些都是小伤,小的可以跟着您再去探查地势的。”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为眼前人换药,他将金疮药撒在徐恒的左臂上。
徐恒忍着疼痛,虽然没有出声,眼睛眉毛却拧作一团。萧沐眼尖的注意到了这些,手上动作却丝毫未有怜惜,“无碍,你先歇着,此事已经有了安排。”
徐恒有些着急,“可南疆地势复杂,小的来之前就知道。小的真的可以的,都是小伤。”
“我们做士兵的哪有不受伤的,小的没这么身娇肉贵。”
萧沐听他说的义愤填膺,一副精忠报国的模样,“此事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