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了一礼,“委屈母后了,王真,将那杯酒呈上来。”
不一会儿王公公就将酒盏拿了进来,住持将洁白的银针深入酒水中,众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
果然,银针在拿出来的那一刻变得乌黑。众人眼睛都瞪大了,皇帝更是眉头紧皱看向身侧那一脸坦然之人。
那宫人趁火打劫,站起来疯癫似的指着住持手中的那根乌黑的银针,“大家快看,就是太后下的手,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当堂堂一国太后?”
“求陛下,求陛下处决。”
晚秋一巴掌打在宫人脸上,紧接着怒斥道,“放肆!太后岂是你这等低贱的人能够轻易谩骂的。”
太后仍旧是面不改色,似是真与她无关一般,出来辩解,“此事关乎皇室颜面,不能妄下论断。”
“况且哀家赐给舒美人的酒原本是自己要喝的,若不是舒美人献艺,现在躺在这儿被验尸的就是哀家自己。”
皇帝听了这话之后脸色这才缓和一些,“朕是相信母后的,此事不可妄下定论。”
但此事绝不能姑息,他继而说道,“此事是否是太后所为,朕自会给个公断。”
他拂袖而去,领着众人回到了宴厅。众人见这二人领着一众宫人回到了宴席之上,立即噤了声。
二人重新落座后,座上人冷声吩咐,“王公公,去把给太后送酒的那个宫女带上来。”
“是。”
王公公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儿那宫人便被带了进来。晚秋见状立即上前去辨认来人,端详了一会儿之后,便转身对着座上的二人回禀道。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就是此人送来的毒酒,太后娘娘真的丝毫不知情啊!”
皇帝没有轻信,转头对着下面跪着的宫人问道,“方才你送进来的酒是有毒的,如今舒美人因此而故,你可知罪?”
那宫女面上十分慌张,吞吞吐吐的对眼前的人说道,“陛下,陛下……救救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奴婢什么也没做!”
白秋练瞧着她的面容,只觉很是眼熟。正是自己外出透气与白仪旋一同遇见的那个端酒的宫女,她内心的不安愈渐。
只见身侧的白仪旋面色也很是凝重。
皇帝只觉得无比烦躁,揉了揉眉心,“酒是你送进来的,还要狡辩吗?来人,打二十大板再审。”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有意维护太后,毕竟是他孝顺了多年的生母。
那宫人一听到这一句立马慌了神,慌慌张张的向前爬了几步,对着白秋练二人的方向。
“启禀陛下,奴婢送来的路上,还……还碰见了……”
他一听见这话顿时皱眉,没想到此事还有牵连。只见那宫人战战兢兢,“还碰见了长平郡主和逍遥侯府的仪夫人。”
她说着还对着上座人磕了一个头,“陛下,奴婢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污蔑长平郡主和诰命夫人啊。”
白秋练眉头一皱,原来此事是在这儿等着她。原以为跟自己没关系,还真是有人不愿意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