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关妾身的清白,请公主原谅妾身直白之言。若殿下不相信,妾身自请下堂并以死明志,绝不让六皇子府沾染到半分不堪。”
六皇子听了这些,打消内心的疑虑,很是心疼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宋瑶,转眸看向清宁,“我尊你是嫡公主,给你几分面子。但我也是皇子,你的皇兄。”
“若有人欺负到本皇子的人来,本皇子也决不轻饶。”
“管家,送客。”
管家连忙陪着笑脸想将清宁一众人送出去,她得了想知道的真相,又知今日有六皇子相护,她是带不走宋瑶的,便归宫前去禀报皇后。
皇后暗中派人调查张太医。
夜间,今日正好轮到张太医当值,其余的太医各自回府。他正坐在案前查看医书,有些心神不宁之时,一人从窗户翻入,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宫中守卫森严,却能让他钻了空子进来,想必背后之人定不简单。黑衣人将刀子收了几分,在快要入肉之时却停住了。
“宋侧妃之事,我要你一人将罪名担下。”
他吓的瞪大双眸,见人提及此事,便知他应该是宋瑶派来的人,“可,可是……”
他只是被指使的,却要他一人承担罪名,他自然不愿意。黑衣人察觉出来,从袖中掏出一长命锁和一个玉镯来。
“没什么可是的,这些东西你认识吧,若你不答应,过几日你便会受到你家人的死讯。”
张太医定睛一看,这些东西是他儿子与妻子随身带的物件,他便知二人应该是被绑了,无奈应下。
“你……你别伤害他们。”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黑衣人将刀子挪开,从窗户跳了出去,立即就不见踪影。张太医抚摸着那长命锁与玉镯,下定决心。
第二日,他跪在养心殿前,不断的磕头,“罪臣求见陛下。”
皇帝听到外头的动静,不明所以,叫王公公将他带进来。此时张太医的额头已然红肿一片,入内后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圣颜。
“陛下,臣有罪,臣该死。”
皇帝头也没抬,继续批阅案上的奏折,“你且说说,你何罪之有啊。”
张太医伏在地上,“陛下,宋侧妃的喜脉,是微臣误诊。侧妃身子虚弱,喝的药的反应与怀胎无异,脉象更是难以分辨。是微臣一时诊错。”
“在侧妃落水之后,微臣再次诊脉,便已发觉前些日子之事都是乌龙。可微臣不敢说,怕陛下降罪,所以……所以才污蔑萧夫人。”
“微臣有罪,求陛下降罪。”
他继续磕头,直到地上出现些许血渍也不曾停下。皇帝冷笑,拍案,“好一个张太医,为逃避罪责,污蔑冠军侯夫人。”
“只求陛下放过微臣的家人,微臣愿以死谢罪。”
张太医言辞恳切,已然抱了必死的决心。宋瑶是不可能再给自己机会活着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为保妻儿老小之命,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换。
他想通之后,眸中已不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