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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没脑子的侍卫

第297章互相记恨

次日,安姨娘一醒来,便听说老爷和陈锦绣睡在了一起,当下顾不得洗漱,风风火火朝主院赶去。

等跨入主卧,瞧见那坐于梳妆台前认真梳妆,脖颈上布满暧昧痕迹的少女后,她上前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陈锦绣歪着脑袋,摸了摸被打疼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安姨娘抓住少女的手腕,目眦欲裂:“陈锦绣,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小小年纪就学人勾引男人!”

她早知道这小贱人不安分,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安分。

“安姨娘,请你自重!”冬儿夏儿上前将人按住,厉声道:“小姐可不是你能打的!”

趁着安姨娘被按住,陈锦绣挣开手腕,反手给了对方一记耳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小姐动手。”

“小姐?”安姨娘冷笑,眼神薄的像刀子,一刀刀剜在少女面上:“小小年纪就会爬床,你比那天香阁的姑娘还要下贱!”

“也对,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姐,你就是……”

“啪!”清脆的巴掌声再度响起,陈锦绣甩了甩打痛的手,垫脚凑近安姨娘的耳边:“安姨娘,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揭穿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末了,她将二人距离拉开,抬着下巴洋洋得意道:“老爷睡我,那是因为喜欢我,老爷这般喜欢我,你以为,你说些闲话就能撼动我的地位吗?”

“别到时候老爷不计较,夫人先把你给赶出去。”

“你……”安姨娘咬牙,面部肌肉抽搐扭曲:“陈锦绣,你别太得意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夫人,等夫人回来,你这一身贱骨头谁都保不住!”

“好啊,我等着!”陈锦绣冷笑,一步三扭地行回梳妆台前坐下:“夫人什么脾气,你比我清楚,她但凡硬气一点,安姨娘你也不会这般跋扈。”

“你等着!”安姨娘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离去。

正咬牙着,一直安安静静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开口了:“主子,依奴婢之见,昨夜发生之事,怕是陈锦绣背后使的手段。”

“你这么认为?”安姨娘大惊,连忙道:“阿红,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阿红眼珠子一转,拉着自家主子来到无人处,压着声音道:“陈锦绣素来娇蛮跋扈,任性妄为,要真被老爷强了,能这般平静?怕是早就寻死觅活了。”

“是呀,你说的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呢。”安姨娘恍然,只觉如梦初醒。

“再者,奴婢这两日听府内的下人说,陈锦绣身上有一股子很奇怪的香味,让人闻了想办那事。”阿红说到这,顿了顿,声音压得愈低道:“所以,奴婢琢磨着,应当是陈锦绣用媚香勾引了老爷。”

“勾……”安姨娘惊呼,随后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阿红,陈锦绣她才十三岁啊,应当做不出这事吧?”

“陈锦绣既能够为了荣华富贵害死自己的亲人,爬床又算得了什么?”阿红压着声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比起陈家大小姐这个不稳定的,被您拿捏着的身份,成为陈府夫人,岂不是更妙?”

“老爷夫人那般宠她,尤其是夫人,明明不是自己的女儿,却愿意假装十月怀胎,把孩子养在自己膝下,要什么给什么,必定和陈绵绵的生母有着莫大的交情。”

“这般情况下,陈锦绣在她面前哭一哭,她心一软,不定还帮着求老爷给陈锦绣一个平妻的身份,到那时,她可就骑在您的头上了。”

阿红是安姨娘的心腹,平日里就属她出的主意最有用,是以安姨娘对她很是信任。

听得她这般分析,安姨娘眉毛都要烧起来了:“这个下贱胚子,泥腿子生的贱种就是个低贱玩意儿,夫人那般好的教养,都改不了她骨子里的贱性。”

“可不是这样吗。”阿红应和着,一脸惶恐道:“奴婢呀,就怕她准备对付您。”

“您想想看,知晓她身份的人统共就那么多,她亲爹亲娘亲奶奶都被她弄死了,主子您和她,可是没半点血缘关系。”

听得这般分析,安姨娘倒吸一口凉气:“她敢!”

阿红垂着脑袋,没有应声。

“小贱蹄子,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倒要看看,最后谁弄死谁!”安姨娘咬牙,面上浮起浓浓杀意。

安姨娘与陈锦绣忙着彼此算计之时,陈庄氏正坐在牛王镇最好的茶馆一品香里,悠哉悠哉地品着新茶。

安溪春景,一杆一旗,用沸水泡开后,茶水是春日特有的嫩绿,茶叶在杯中打着旋舒展开来,仿佛春日之时万物回春。

陈庄氏小口抿了口茶,眉梢眼角露出淡淡笑意:“今年的春茶不错。”

奶娘笑,目光很是慈爱:“夫人喜欢就好。”

“你家阿贵是个懂事孩子。”陈庄氏赞许罢,抬手推开窗几向外看去:“府邸里如今情况如何了?”

“回夫人的话,冬儿他们都按照您吩咐的做了,如今啊,安姨娘和陈锦绣怕是互相恨上了。”小丫鬟弯着身子,面上是难掩的幸灾乐祸:“对了夫人,他们两边,还有老爷,都派人来找夫人,夫人您看……要不要见?”

“回绝了,就说本夫人心情不好。”陈庄氏言罢,视线落在不远处稍显破败的牛车上。

赶牛车的是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车上坐着一珠圆玉润的少女,少女手中捧着一本书籍,一面看,一面同驾车的男子说笑,气氛很是融洽。

恍惚间,陈庄氏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也是坐在破旧的牛车上,任凭路途颠簸,手中书卷一刻也不曾放下。

像,真像,这个陈绵绵,简直是照着那个狗男人的模子复刻出来的。

须臾,她收回目光,面色平静得像是心潮不曾翻涌波澜:“香香,去请陈姑娘过来,就说我有笔生意想同她谈。”

“是!”丫鬟应声,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