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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睡在银子上

沈翠莲船回到山阴,山阴因抢了叛军粮草存粮还足,应县已经限量分配供应,价格上涨两倍,东军刚拿下的西坊、浑原因马奎纵火顽抗存粮损失大半,粮食更加紧张。

元猹让两船粮食都发应县,但是,两船粮食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条水路只能通小船,过五台县境时曾遇土匪劫船,也不是安全水道了,组织大船队运粮动静大,没军队护航不行。

晚上元锋搂着沈翠莲谈起圣旨加官进爵的事,沈翠莲想起福伯的话‘冒险立功就有更危险的事叫你去做’这时候加官进爵恐怕不是好事,马上警觉起来。

“相公,这是谁的鬼主意?这加官进爵是不是叫你去干什么火中取粟的事呀?”

元锋诧异的望着她,这丫头怎么一下就想到了?难道她家曾经有过这样的事吗?是火中取粟倒无所谓了,这是叫我到虎穴送死呢!这话不敢跟她说,她少知为妙。

“你说能有什么人?皇上的圣旨,当然是和谈钦差搞的鬼了。和议谈成盛朝要进贡岁币300万两白银,装起来就是300多辆车,他们要我当押运使,我是睡银子上啦!”

沈翠莲眼珠骨碌碌转,好差使那轮得上芝麻小官?肯定是烫手山芋才给加官进爵诱你去接呢?相公说话故作轻松,那是安慰我不用担心呢,以为我看不出来?

“相公推掉让别人去吧,睡银子上虽然很阔,但醒来时脖子上就可能多了一把刀呢。”

她不糊涂,脑子清醒着呢,这是一个蓄谋已久为我设计的陷阱,我能够推掉吗?

“翠莲,恐怕不能,太原120万两已经由马锐将军解押上路,冀州的180万两只好我去押运了。皇上给你派个话儿,那能说不想去就不去呢?”

沈翠莲一听变了脸色,以为只是从太原押运到朔州呢,竟然是从冀州那要经土匪老窝啊!

“相公,太行山、熊耳山很多土匪的!知道有180万两银子,那有不倾巢出动之理?何止土匪,沿途大族谁不眼红?相公,这事万万做不得,绿林狠人多着呢!”

元锋很无奈,这个她也很清楚呢,我那里不知道土匪厉害绿林狠人多?更难堪的是为了保护这属于突厥人的钱财要跟他们拚命,把这些好汉杀死,他们应该死在捍卫国家和民族的战场上!我被迫做突厥人的帮凶,而突厥人屠杀、掠夺我同胞!

“翠莲,我知道我十分不愿意去做,这都是我朝民脂民膏奉献给仇敌,仇敌得此愈强我失此愈弱,那滋味你明白吗?皇上和大臣要议和我没办法,我只能做他棋子走自己的棋了。”

沈翠莲明白事情无法挽回,感到比自己所想的更复杂更凶险,相公不是好大喜功要去冒险,他是不得已而为,没听福伯的话遇敌则避,是因责任所在需奋不顾身。

翠莲有一阵大难临头感觉,丈夫可能一去回不来了,这确实又不是光彩壮举不禁生出几分悲痛,贴着他的脸不觉掉下泪珠来。闪电成婚后觉得很幸福,这幸福会不会太短暂了?

泪水滴到元锋脸上觉察到她的情绪波动异常:“翠莲,你,你怎么哭啦?”

“相公,我,他们都没安好心,叫你去做这样的事,我怕,怕那些绿林狠人……”

元锋把xiongbu的手抽出来替她擦了眼泪,嘴唇贴上她的小口让她情绪平静下来。本来就怕她接受不了这压力不敢让她知道太多,没想到说来说去还说多了。

“别怕,翠莲,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危险绝路一条,我决定不走陆路走水路,尽量避开绿林好汉,官船伪装成货船,士兵做水手,沿桑干潭可直达大同呢!”

翠莲惊叫:“相公!那要经过原州那是突厥占领地方,熊耳山水寇就在揣骨滩横行啊!”

元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丫头对附近地区很熟悉呢,陆路水路都瞒不过她,不好办了。

“我知道,翠莲,所以东军主力出动,沿浑河一直打到广灵,北上打熊耳山,伺机拿下原州呢,现在高摩珂他们已经占领西坊、浑原,抓了马奎,你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朔州东军能够控制浑河熊耳山一带的话,情况就有所改观,桑干河官船危险时可以转入浑河。翠莲看到了生机心境平静了些,这时才注意到相公的激情,自己的小嘴已经被他撬开,舌头侵略进去,搅得心跳耳热面孔飞红。那肆无忌惮的大手掀起阵阵的震撼。

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倦缩在他怀里,感受有些粗糙的大手抚摸,那略粗糙的磨擦带来如酸似痒和放射的感觉,让她再次感到无比激动。

甜甜蜜蜜的激情赶走了战争恐惧,他们相拥在一起谈起以后的美好生活,元氏煤炭行生意红火,不但太原、忻州在很多县都可以开分号,开到济南、晋阳、大名府、洛阳去!还可以开绸缎庄、皮革庄,开最有名酒楼!相公医术那么好,就开个济世堂!

元锋听得满身舒服呵呵笑起来:“亲爱的,开这样多的分号,你真是一个大总裁呢!”

沈翠莲收住话题双手把定他的脸狐疑的盯着他:“总裁?相公,亲爱的是谁?”

元锋发觉失言,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现代的词汇在古代说不通,她没意识到是自己以为是另外一个人,怎么掩饰这个错误呢?这回麻烦了。

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弄不好要越描越黑急中生智,元锋搂紧了她假装无赖嘻皮笑脸的拿嘴乱拱她胸怀,挑起她的热情,避免回答问题,希望蒙混过关。

沈翠莲虽然热情澎湃,被他带进了激情旋涡,但是她是一个头脑清醒有自制力的人,心中疑问不会忘记,等待他们动作慢下来时候仍然盯着他问:“相公,亲爱的是谁?”

元锋真有些无语,这种时候还没有忘记,这也太执着了吧?他忽然来了灵咸,使劲冲击了一下:“娘子,这就是亲爱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沈翠莲脸红到耳朵根,这个代名词……那这总裁?是我没做好裁了吗?她不愿想下去了。

“相公,我,我以为是,是崔家娘子芳名呢……”沈翠莲低声掩饰尴尬。

提起崔府元锋就想起那仓促婚礼,是那个王八蛋掐死了原主少爷还没有线索,福伯提供不出嫌疑人。自己承诺过要找出凶手替原主少爷报仇,这大海捞针怎么捞呢?

崔家娘子?仅仅洞房后见过一面就出征了,连手都没有摸过,又怎么能‘亲爱的’呢?洞房花烛夜抱住的人是崔安,以为是个幸福的单身狗,妈de,这尴尬能跟谁说呢?

“翠莲,在忻州到崔府去了吗?我马上就得去冀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忻州看福伯呢!”

“相公,我已经替你看过福伯给他装了煤炉。相公走了山阴有事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