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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复杂京师1

钦差大臣高基核准了几个战争中被破坏县城,大同和朔州有不同程度破坏,把劫后重建资金压缩分配,主要修复城墙健全军队,克扣了25万两带回京城敬孝皇上。

这次和谈成功,保住了朝廷基本颜面,两国兄弟相称虽然是自欺欺人,毕竟字面上是这样写的。而且能压下180万两赔款,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钱在自己手里就有好处。

有人说这笔钱躲过今年躲不过明年,迟早是要交给突厥人的,滞留下来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尚书右仆射杨愔却不这样认为,赔款不是欠款没有必须支付义务,时过境迁实力变化就可能拒付。即使还得支付明年是明年,这押运使是个人才奏请皇上重用。

这次战后赈灾有条不紊,救济连同发展生产同时进行,鼓励扩种无主田是好办法,不但保住了灾区人口而且有所回流。灾区粮价这样快回落八两之下,是出人所料的。

当然,这功劳主要是钦差运筹帷幄知人善任,完成赈灾还有这笔盈余,满朝文武无不佩服。就连刻薄的御史们也找不出毛病弹劾,皇帝高洋龙颜大悦,改封高基安国伯,加封金紫光禄大夫。归德将军太原总管于通,加太子少保、兵部尚书。

皇帝高洋青春年少,登基不久,尚有一股雄心壮志要打败突厥,赶走柔然降服契丹、高句丽,建设一个大齐国。他需要人才需要将领,特别是青年将军,除了自己皇族兄弟,前魏国留下的那套人马有些靠不住。诏令朔州东军元锋进京面圣,要看看是什么人。

其实皇族兄弟也不一定就靠得住,登基伊始在立皇后问题上就面临皇族反对,常山王高演、长广王高湛都认为高洋原配李祖娥是正统汉人,不能母仪天下,要另选妃子。

其实,皇族高氏也是汉人,但杂了几代藓萆血统,(他们的母亲娄太后就是藓萆人)却很瞧不起汉人,以藓萆贵族自居。高洋没有把这问题解决,为后来动荡埋下祸根。

尚书右仆射杨愔认为按汉朝、魏朝传统立后都要是原配妻子,力挺皇帝高洋立李祖娥为后。六岁儿子高殷为太子。杨愔的意图,也是在朝廷增加汉人士族集团势力。

这时候的齐国,虽然占据着长江以北燕京以南、河套以东大片平原富裕地区,但是,他北有强敌突厥、柔然、契丹,西有宿敌西魏,南有陈朝东有高句丽,都是敌对国家。

柔然、契丹也以中原为目标打秋风,西魏宇文集团虎视眈眈要吞并中原,几度出兵打洛阳。高洋还当东魏左仆射之时就推行了府兵制,解决兵源不足,合并一些州郡整顿吏治。登基后更是注意训练军队,励精图治提拔军功人员,得到寒门士子拥护。

刚刚取代东魏诞生不久的齐朝,内忧外患压力实在不小。历来改革都是举步维艰,既得利益集团总是不愿意拱手相让利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能办成几件事都很不容易。

高洋虽然信任汉族大臣杨愔、燕子献、宋钦道,封杨愔为左仆射、上开府仪同三司,燕子献为吏部尚书,宋钦道为中书舍人掌握朝政,但中央军权由常山王高演、长广王高湛把持,这两王是娄太后亲儿子,高洋同母的皇弟,时常要跟杨愔闹别扭。

太子是未来皇帝,这就成为争夺的焦点,杨愔推荐了国子监祭酒邢劭、国子博士李宝鼎为太子业师,邢劭是国学大师,太子又天资聪慧,几年便熟知经义,而且礼士好学关览时政,士人中颇有美名。高演、高湛就抵毁他得汉人性质不似皇兄,挑唆废除太子。

“母后,你看看太子,整天就知道子曰诗云,一群腐儒就知叫他背书,驰不了马拿不动刀拉不动弓,那像我高家的人?我朝强敌环伺靠武力立国,皇兄江山要坏他手里啦!”

娄太后道:“皇儿说的是,本宫也正担心呢,都是那汉婆手无绑鸡之力,把太子教坏了。”

“母后说的是,先皇起事以来,我高家儿孙二十多个,那个不是自幼熟习弓马?学的是兵书策略,这儒经仁义除了作揖磕头有何用?敌人挥刀砍来作揖能退么?”

“谁说不是呢?儒经大而无当华而不实,这就是我藓萆能入主中原之故。皇儿,稍安勿躁,皇上青春年少迷恋汉婆,本宫再选良人入宫慢慢善导,会改变主意的。”

“母后真是一言中的,入木三分。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太子关乎国家未来不可等闲!”

“皇上为群儒所惑,本宫之言未必能听,皇儿不妨上表试谏也好。”

常山王高演上表提议罢黜太子,杨愔等官员据理力争,竭力阻止这废除太子阴谋。

同一时间且说远在忻州的元锋,正准备在元家老宅祭祖,两个妻子都愿意过来,既然跟相公结婚就不应当分彼此,相公都愿意拜崔家祖先,作为妻子拜元家祖先人之常情。

崔夫人心里不愿意,入赘崔家就该一刀两断一心过日子,若说本根难忘旧情难舍,自己悄悄去缅怀祭祀就是,干嘛拉了老婆去呢?她们可不能算你元家媳妇的!

大小姐文婉劝她,眼光放远些:“母亲,发达不忘本是美德不是自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健在常念及,驾鹤西去也有春秋之祭,相公荣归祭告天经地义啊!”

“女儿,我并非反对元郎祭告祖先,飞黄腾达后修宅祭祖无可厚非,他要光宗耀祖报告他功成名就、成家立业,把狐狸精叫去就行,不该叫你们去的,你们不是元家媳妇。”

“母亲,话不能这样讲,女儿是双重身份,是崔家女儿也是媳妇,相公也是双重身份,再加一重又何妨?其实那仅是沾个名义,母亲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崔夫人很不爽悻悻的道:“真是女生外向,才圆房几天呀,就心向着相公了!”

文婉满面飞红:“母亲,这样说女儿无地自容了,我们不去相公也不会勉强,母亲想过没有,叫狐狸精去那她就是元家正式媳妇,登堂入室元家对我崔家有啥好处呢?”

这倒是个问题,崔夫人没想到这个,狐狸精没有正式露面充其量是个外室,是个侍妾而已,没名没分随时可以废黜,登堂入室就不同了,还是女儿想得周到呢!

“好吧,既然去了也无大碍,那就去吧,男人很容易花心,你们当心些,别一味讨好他!”

文婉点点头,她现在已经知道男人是多么需要女子慰藉,那次洞房花烛恶作剧真的很伤害人,若非修养很好控制力很强,那肯定要大发雷霆奋袖而去的。那时不应该叫崔安换了碧荷,那样对相公的伤害就轻得多,都是四叔馊主意,说是试探一个人能力最好办法。

相公就那样去了山阴,他没有自暴自弃去醉仙楼已经是难能可贵,遇到那沈家女子把持不住就情有可原了。幸亏没有听四叔的立即发动祠堂问责,那不是把事情弄糟吗!

相公也说得很明白,他有责任回元家祭祖,去慰藉一个老仆的忠心。你们可以不去,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去,你们去了对他的作用很大。相关公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着眼点不是看不见的名声,而是活生生的人,那些残疾伤兵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原来元家破旧的老宅已经翻修一新,装上了朱漆大门,门额上是子爵匾额已经很像官宦人家了。元锋没有请客,但是煤炭行的伤残兵都来了,崔家宝、崔健等立功家属都闻风而来,崔安正在接待他们。这元家祭祖,就变成了东军伤兵和部分家属聚会。

元锋带着两个妻子到来,满堂宾客都十分惊讶,福伯更是感激涕零,要行大礼拜见主母,元锋一把将他拉住,福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这规矩怎么能废呢?

宾客都过来给元锋、夫人行礼请安,惊诧夫人的美貌和气质,啧啧称赞她们平易近人和贤淑达礼。都觉得元锋入赘没吃亏,拥有这样倾城美女,就算被祖宗家人咒骂那也值得。

祭祀规格和祭品跟崔府差不多,有崔安、伤兵帮着操持不用元锋操心。

一切准备就绪,由子爵仪仗队开路,祭祖队伍乘车乘马前往城西墓地,一路吸引了居民观看。都羡慕元家孤儿入赘就交上好运,风生水起平步青云,至于背后的艰辛是不用想的。

路过上次祭祀回来遇鬼地方,福伯指点给崔安看,那儿没有坟墓也不很荒凉,崔槐老爷不信有鬼作祟是有道理的。元锋还保存着那恐怖声音,“烂苹果……你配吗?”

元锋和妻子上香叩拜祷告完成之后,伤兵不是元家的人,也都上前施礼,表示对元锋祖先的敬意。没有祖先就没有元锋,没有元锋就没有他们今天。

祭祀回来也不用分胙,就着猪羊肉一起聚餐,行伍出身的人没有那些穷讲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么五喝六就如军中庆功酒。文婉和文莹看着这些粗鲁汉子,却觉得新鲜有趣。

就在喝得兴高采烈时候,管家崔泉陪着忻州官差到来,呈上吏部、兵部转发公文,让元锋进京述职面圣。谢过官差请他同饮一碗,官差谦让两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到崔府,崔家已经知道这事,元锋无限惋惜说:“娘子,我们又要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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