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锋拉开她的手在她嘴唇吻了一下:“我知道,这世界还不能平等,尊卑还要存在很长时间,但是经个人努力缩小这不平等是可能的,就在我们小家里缩小你说好不好?”
碧荷双手把定他的脸定睛望着他,确定不是开玩笑:“好是好,只怕夫人首先不同意。”
“夫人不同意就让她继续尊贵,我们小辈的就努力平等,这样可以了吧?”
碧荷被他抚摸得有些战战兢兢:“姑爷,你或者可以争取跟小姐平等,我们不行。好了,适可而止,我去给你泡茶,天色不早了,喝了茶就睡觉吧。”
元锋已经精神亢奋,血脉奋张,那里有半点睡意?他把她搂着不放,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说:“不,我不要喝茶,我不想这样早就睡觉,我要你陪我,你不愿意吗?”
“姑爷,那不好,小姐没发话呢,小姐要是责怪你很不好的,忍一忍就过去啦!”
人的渴望很奇怪,一般只渴望已知尝试过的东西,从没吃过的山珍海味虽然也想吃,但远没有红烧肉、辣子鸡那么强烈迫切。元锋前世做单身汉十多年也能忍,有了妻子那就不好忍了,总想有个枕边人就是睡不着。碧荷挑起了那心思,这叫他怎么好忍呢?
“碧荷,你本来就是通房丫头,小姐怎么会责怪呢?你记得去年冬婚礼吧?你是代小姐拜堂的,那时小姐就已经同意,如果不是临时换了崔安入洞房,你早就是我的人啦!”
碧荷当然记得这回事,她是小姐的替身,只因四老爷出了个主意这才罢了。
“姑爷,那时是那时,我迟早是你的人,何必急在一时?还是等小姐发话了才好吧?”
“既然迟早是我的人,现在就不必计较,小姐叫你跟我出来就有同意的意思啦!”
碧荷被他言词说得心猿意马浑身燥热,抗拒又浑身没劲,糊里糊涂就入了他的巷。通房丫头是要伺候姑爷的,如果不知分寸让小姐吃醋,那就有得苦吃了。
姑爷说要在这小家里讲平等,缩小尊卑,怕不能当真。这话恐怕也跟那沈家姑娘说过,据说她还是个小姐,控制着元氏煤炭行一半股份,还有个大船队或者能争平等。
从这天以后元锋就叫碧荷每晚侍寝,她熟悉他的嗜好迎合他的意思,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元锋在家时候也叫她娘子,让她叫自己相公,体现平等的意思。
第二天元锋去拜会太原总管于通,太原总管府管辖朔州忠武军,元锋作为下属应当去拜会。而且赔款官银也是总管府经手筹集,押运使也该面呈消差,需要见总管大帅。
元锋备了份礼物到总管府递上名贴,大帅于通知道他是地方实力派,是少有能战将领,是值得笼络对像倒也不怠慢,没多久便传接见。侍卫官领元锋进了帅府后堂。
于通因和谈有功加封了太子少保兵部尚书,显得更精神焕发红光满面,元锋趋步上前单膝跪下:“朔州东军元锋拜见大帅,恭贺大帅加官进爵,愿大帅万事如意!”
“呵呵,是轻车将军呀,请起,你我在朔州共为皇上分忧彼此彼此,这是后堂不必多礼!”
“谢大帅,卑职得大帅教导有幸不负使命,仰大帅洪福立些许微功安敢与大帅并论。”
于通被恭维心情舒畅,这让那支蒙头痛的干羊脚也知感恩了,以为他要目中无人呢!也许被高基收拾了一顿学乖了,王络、杜鹏都没说他坏话反而说他会做人呢!
“轻车将军不必客气,你赈灾做得不错,粮价迅速下落,州县都很满意,皇上很高兴,年青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朔州要仰仗你东军保卫呢,进京面圣有什么打算?”
元锋心想,这于通在朔州还设局把自己卖给突厥,现在怎么夸奖关心起我来了?
“谢大帅夸赞,上天佑我中原突厥不合拿我赔款才有赈灾,为保我中原东军自当不遗余力,有大帅坐镇指挥朔州自然无虞。进京只是述职,卑职那能先有打算呢?”
于通呵呵大笑:“好好,不骄不躁是个将才!有你东军是朔州之福,太原府是东军故土,士兵都是太原子弟,本帅若举荐你守大同如何?敢不敢跟突厥再拼一场?”
元锋忽然明白,于通是怕别人把自己挖走,没有东军他的兵再多也挡不住突厥。
“谢大帅提携,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打突厥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好!有气魄!将军是我军的骄傲!来人,传酒宴为轻车将军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