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在城墙上远远看到了有船队驶来,这样大的船队肯定是沈家的。沈翠莲的粮船进入山阴码头,崔安立即上去见礼,让她泊一艘船卸货其他继续前行往应县。
沈翠莲一看崔安神色就知道可能出了变故,崔安说情况很突然,姑爷刚刚回到山阴,钦差大臣就喝令把姑爷捆了投入死牢,黄博都不知道原因,钦差大人只说死有余辜。
沈翠莲脸惨白,眼睛就像惊恐的羔羊,这大祸突然降临让她惊慌失措,她要去见钦差大人问个明白,一个特旨功臣怎么一夜之间就变阶下囚?而且死有余辜?
“沈夫人,你不能去,钦差大臣正要抓捕你作人质,叫姑爷去干什么危难之事呢!”
“崔安,相公现在什么地方?是下死牢还是押往何处?我一定要见他!”
“沈夫人,一队卫士跪在门前堵路,衙役不敢押人入死牢,后来姑爷跟钦差说了许多话,多数听不明白,也不清楚要姑爷干什么,最后松绑了,说要把几个夫人抓起当人质呢!”
这就奇怪了,沈翠莲眨巴着眼睛,相公究竟犯了什么大罪?钦差大人又要迫他去干些什么危难事,又怕他临阵脱逃这才需要抓亲人当人质,胁迫他就范。
幸好他没在死牢,能自由活动就好,这绝不是什好干的事,能干就干不能干就一风吹,管他阴差阳差咱们不再伺候!大不了这官儿不做,江湖自由自在更好!
“崔安,钦差派人到忻州去了吗?相公现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先见到他!”
“姑爷应该是到应县,或者是浑原找崔家宝、高摩珂商量对策,夫人赶快过去能够追上,这粮船就停这待会叫人接受卸货,你放心,空船自会到应县白马装货。”
沈翠莲心急火燎带船队赶到到应县,跳上岸径自到沈家老宅见了父亲沈浩之。
“父亲,父亲,元郎在那儿?是不是还在应县?有没有在我们家里啊?”
沈浩之从来没有见女儿这样惊慌失措很是诧异:“莲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成这样?”
“出大事了,父亲,快说,元郎有没有来到应县?有没有到我们家?”
“莲儿,出什么大事了?姑爷前天来到应县,在家里住了一夜,昨天说去找崔团长了。”
“出大事了,我听崔安说钦差大臣把他五花大绑下死牢,骂得很凶,是卫队跪成一圈阻挡才没下到死牢,后来不知谈成了什么,放元郎出干一件什么事才放过他,但要抓他老婆家人做人质,大概是怕他半途逃跑,崔安叫我别进山阴赶紧走为上计。”
沈浩之惊得目瞪口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狱?特旨封赏才几天这脸也翻得太快了吧?
“莲儿,真有这事?姑爷昨天没提这事,只说要搞好赈灾尽量别饿死人,春耕开始了难民返回鼓励扩种无主田,要扶助特困户开展生产,这是渡过灾难的重点。没看出不同呀?”
“父亲,元郎不会把危难的事告诉我们徒增忧虑,他总是危险一人抗怕我们担心,他越是闭口不谈这事就越严重,不行我得马上找到他,问清楚是什么事!”
沈翠莲带了几个人骑上快马追元锋,黄昏时分元锋正在浑原跟崔家宝、杨有两团军官谈话。沈翠莲气喘吁吁闯了进来,大家十分惊讶她可能有大事,就先散去了。
“阿莲,这样急出了什么事?正开会呢,就直接闯进来,也不注意点影响多不好呀?”
“我正要问你呢,你出了什么事?也不给家里说一声准备不再见到我了吗?”
这,没头没脑的,元锋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什么火药味这样大,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呀?
“阿莲,你这是怎么啦?我没什么事呀?你要我给家里说啥呢?我巴不得天天都能见到你呢,”元锋凑过去就要表示?:“隔很久不见了你都好着吗?”
沈翠莲拿手背挡住他的嘴:“少给我打马虎,先说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就别想我理你!”
她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么?以前她不是这样,今天为什么拒绝这个小小要求,拉拉手而已至于吗?她是听了什么谣传了吧?
“阿莲,突厥崽子都跑老家去了,能出什么大事呢?有事也是种子不足农具不够之类鸡毛蒜皮,我们分开都这样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念我吗?来吧,别管那些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