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朔州东军元锋的队伍,斛律金激动得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东军果然救援来了,元锋早已至此,皇上可能得救了!无论大军怎样总得给皇上留点口粮吧?
冯梦飞看斛律金没吱声,上前答话:“来将何人?吾乃大齐左仆射斛大人麾下将军冯梦飞,救援皇上而来。斛大人就在这里,还不下马拜见?”
出来的是崔健旅三团校尉张彪,京城检阅比武时见过斛律金。立即下马单膝下跪行军礼:“末将东军镇远将军麾下校尉张彪,拜见斛相爷,不知相爷驾到望恕罪!”
“好了,起来吧,张彪,皇上怎么了?龙体可安好?元将军在那儿,快带我去!”
“回仆射大人话,皇上和元将军都不在洪格尔,他们到查干淖尔去了,我团负责留守。”
这个时候,皇上沐浴更衣洗去沙漠一身晦气,正在伯里热王宫里接受东军军官拜见。
元锋和崔安拜见过皇上就不再拜见,按官阶大小排班,沈固几个八品的排在最前面。
皇上和河间王高孝琬,已经看过布图木朋得行剌案材料、剌客麦基的供词,而且麦基就随军到了查干淖尔。皇上龙颜大怒,原来宿州出兵袭击多伦,军事秘密早被这败类出卖,伯里热获得情报设局,引诱大军到洪格尔围困,若非元锋来救早饿死了!
高孝琬也是怒不可遏,一万匹战马就因这几个滚蛋毁了,马上拔剑就要斩了这几个坏蛋。元锋劝他息怒,为保证不冤枉好人,可在御前审案让他认罪伏法。
皇上端坐伯里热的王帐中,大将军、左右卫将军、元锋两边侍立。随军黄门唱名晋见,叫了沈固入帐晋见没停,继续叫王波、张抗、李作相、周泰入帐晋见。
五人进了王帐拜伏在地,报了官衔姓名三呼万岁,皇帝没有喊平身,他们不敢起来。
高孝琬怒目圆张咬牙切齿喝道:“罪臣沈固、周泰,你们几个知罪吗?”
沈固几个虽没杀敌一个首级,随军救援皇上就是有功,也没做错什么那来的罪?这河间王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也没有得过他,竟然在皇上面前苛斥有功之臣?
“回王爷的话,末将入职东军以来,规行矩步,今随军攻克乌兰察布、布图木,又横穿沙漠推毁阿会部,援救洪格尔,虽不敢称有功劳也算有苦劳,不知罪从何来?”
“巧言令色,言过饰非!”高孝琬叱道:“知不知道朋得有人为什么要杀你们?”
沈固虽然精明却也想不出朋得遇剌有罪,自己遇剌受伤是受害者,难道也是罪过么?
“王爷,我们初到朋得,并不认识一个当地人,谁知那几个臭猪为什么要杀害我们?”
高孝琬冷笑道:“沈固,世上有无缘无故谋杀人的吗?朋得不认识别的地方呢?总是自己造孽伤害了对方,结下了仇恨,这才遭别人追杀吧?”
沈固一伙没觉得自己伤害了谁,剌客是几个野蛮库莫奚,肯定是被人收买雇佣行凶,这人是谁呢?跟自己过不去的是元锋一伙,难道是他陷害栽赃?怎么雇佣这剌客呢?
“王爷,是人总有伤害别人的时候,那也是私仇,用不着王爷御前问罪吧?”
“狡辩!”高孝琬怒喝道:“私仇本王问你做甚?这是叛国大罪!张北高举明认识吗?”
沈固一伙听了立即脸色惨白,原来是这东窗事发,那也空口无凭没有证据!
“王爷,高举明只是个店老板,我们曾经去吃过饭吃饭的多了,这跟叛国扯得上吗?”
“只是吃饭说得轻巧!高举明是元俟斤部细作,你们的情报造成他们失败这才追杀你!”
“王爷,高举明是细作我们一无所知,也从没有给他什么情报啊!”
大将军听得不耐烦奏道:“皇上,先把这厮们关进大牢再审,别误了东军拜见!”